叫人當面拆穿了本不該有的行為,陳煥幾乎惱羞成怒。
許是因為那些奇怪的夢,或是因為今早叫人聽見了夢囈而心虛……
他的反應比平時激烈許多。
他眉頭一立,耳根赤紅,語調拔高了不少。
跟在他身后的太監們紛紛死命低下頭去,全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他不想也不該往那旁看,可下意識的行為,真的有了動作才反應過來。
她以為他真想這樣么?
他也被那些破事煩的夠嗆!
他不想跟云安郡主扯上半點關系。
陳煥壓下煩躁,拿捏著腔調開口:“在宮里不是什么都能隨便說的,郡主若還是這樣口無遮攔,不止會害了奴才,更會害了您自個兒……”
他頓了頓,語氣恢復平穩,還多了一絲別有深意的語重心長。
“和宮外的老王爺。”
楓黎挑眉:“噢,那倒是我的錯了?”
她手腕一翻,用樹枝挽了個刀花。
陳煥俯首下去:“是奴才的錯,應是提早差人與郡主說明宮里的情況。”
“陳公公真是能說會道。”
楓黎笑了起來。
見陳煥要走,她又說:“對了,殿中的人手……”
“昨日宴會結束的晚,調動倉促了些,沒讓郡主過目。”陳煥主動解釋,“今日奴才會帶一批宮女太監來到殿里供郡主選擇,屆時郡主想留幾個、想留誰都可以自己決定。”
“好,那我等陳公公來,可得給本郡主找些靠譜的。”
“奴才告退。”
陳煥行了禮,才領人離開。
不管是羞惱時,還是冷靜下來時,都不太叫人挑得出錯。
緒白給自家郡主批上個斗篷,待到陳煥離開才說:“郡主,他陳煥再怎么說也只是個奴才,您怎么還對他如此客氣,主動出來與他說話。”
“練武時碰巧見到陳公公經過罷了。”
楓黎說得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