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黎居然還惦記著一個閹人,至今都沒忘。
陳煥到底哪里好、有什么好呢?
何德何能讓楓黎這樣的女子喜歡到現在。
“不辛苦,畢竟除去述職,臣也有自己的目的。”
他挑眉,心中已經猜到了大半。
只是她未免太過自信,就那么有信心可以將陳煥帶走么?
他沉聲問:“你說。”
楓黎卻撩起衣袍,跪了下去。
姜懷澤眉頭一斂,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不知是因為楓黎跪他是為了陳煥,還是他覺得他們之間不應該這樣。
他們以前關系還不錯,至少可以說得上是朋友,可如今時隔五年,她又成了鎮守一方的大將軍,而他成了皇上……關系似乎一下子就疏遠了。
不過也是,皇上能有幾個“朋友”呢,誰敢真將皇上當做朋友呢?
楓黎從懷中拿出一個干干凈凈的錦囊。
打開,取出里面的紙張,雙手奉上。
“五年前臣與先帝請辭之時,先帝許諾,若臣活著回來,便允諾臣一個恩典。”
陳煥拿起那老舊的紙張,手都在輕顫。
因為他意識到郡主為他做了什么,更因為他瞧見了……
紙上的血跡。
郡主想來是貼身揣在xiong口的,沾了血跡,必定是附近受過傷。
眼眶發酸,眼淚根本不受控制。
即便這是在皇上面霜,還是一下子落淚,滴在地上。
他真該死。
郡主為他做了那么多,他竟然懷疑郡主不要他了,還生氣委屈了……
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