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知道楓黎很可能與某位皇子成親,怕影響自己日后的仕途,沒說太過分的話。
“方大人說的是,我只是分析北地和耶律丹的情況,大局還得與大家一并討論,才能真正得出對我們大燕最好的方法。”楓黎說完,低低地咳嗽幾聲,“皇上恕罪,來這兒前頭發還未干透,路上吹了風,許是有些著涼,不知可否請人煮上一碗驅寒湯。”
“開春漸暖,但風還是涼的,要多注意身體啊。”
皇上看向陳煥,擺了擺手。
他吩咐:“帶郡主下去休息,好好照顧。”
陳煥躬身:“是,郡主請隨奴才來吧。”
他領著楓黎進了耳房,吩咐一個小太監去準備驅寒湯后,關上了門。
楓黎一改在勤政殿中正經嚴肅的模樣,眉眼間漾起笑意。
好不容易又有了次獨處的機會,還是光明正大地獨處,怎么不叫她歡喜?
她才說什么,便見陳煥背對著她,壓著嗓子開了口:“郡主提起國家大事時,真是專注,奴才好生佩服。”
“……?”
她頓住,怎么覺得這不像好話?
思緒飛轉,很快就明白了陳煥在意的是什么。
于是她故意問得離譜:“陳公公不會連皇上的醋都要吃吧?”
這回換陳煥頓住了。
他氣哼哼道:“郡主可甭給奴才扣帽子,奴才擔不起。”
“怎么能說是扣帽子呢。”楓黎站定在他身后,溫聲笑道,“陳公公不就是在怨我一到了皇上面前,便只知道看著皇上,不去盯著你瞧了么?”
陳煥終于回頭,嗔瞪她一眼。
畢竟要避嫌,不是非得讓她盯著,可……
總不能一眼都不看他吧?
就跟他不存在似的,誰能受得了這種忽視啊?
見郡主專注嚴肅,總有種自己在她心里永遠只能往后靠的感覺。
他又別開頭,故意不去看她:“郡主定力好,奴才可沒有郡主那般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