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別亂摻和?!睏骼杳念^,“殿下到底是皇上的兒子,
做點錯事算什么?即便皇上震怒,
也不會真把三皇子怎么樣,
但若是你,
就不一樣了?!?/p>
“那郡主不是把殿下往火坑里推嘛?!?/p>
陳煥滿意了,
心里美滋滋的同時,
又唾棄自己在這么緊急的時候還盯著這點兒雞毛蒜皮。
但怎么辦呢,他就是這么個心眼比不上針尖的人。
“最后結果是好的不就行了么?!睏骼杳嗣裉彀朦c粉都沒抹的臉,
“好在這么久在宮里我很少亂躥,又有香陽每次都在我出門前拉著我上妝,
若在皇上發(fā)現(xiàn)我不在永安殿之前就換上太監(jiān)服隨殿下出宮,
應該沒人看得出來?!?/p>
“那奴才立刻去尋三殿下,
順便叫陳順……帶一身他的衣裳過來。”
宮中不同品級的太監(jiān)穿著不同,越是品級高,人數就越少,
也越容易叫守衛(wèi)記住長相。
他陳煥這張臉誰不認識啊,而陳順雖在他手底下做事頗有臉面,品級卻不高,相同品級的太監(jiān)在宮里少說有個兩三千,守衛(wèi)很難認全,就是生面孔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只要別拖到皇上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封鎖皇宮尋找,那有三皇子帶路,問題不大。
楓黎看陳煥急匆匆離開的背影,總是覺得……
他剛才說到陳順時,不太樂意。
陳煥他們動作很快,經過一番折騰,還算順利坐上了三皇子在宮外準備的馬車。
姜懷澤臉上沒有往日的笑意,眉頭始終深深地擰著。
他沉聲說:“我知道郡主一心為了北地百姓,還為皇兄提供了不少參考和幫助,皇兄這段時間傳遞回京的戰(zhàn)報里幾次肯定郡主提供的消息十分有價值,所以我相信郡主清白,這才出手幫忙,希望郡主不會讓我失望。”
“我知道,但我自己手中并無權力,很多事情做不到,還需要殿下幫忙。”
當朝豢養(yǎng)私兵視同謀反,整個定北王府在回京卸去兵權后,只有王府上有府兵和侍衛(wèi),因她不在王府,再加上如今的情況,不一定受她調遣,她能用的人手太有限了。
“我與殿下簡單說明現(xiàn)在的情況,其一,我的人一直關注北地與王府動向,定時為我往宮里傳遞消息,昨日斷了消息,八成非死即傷,我需要殿下幫我去尋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睏骼枘闷鸺埞P,快速勾勒出幾人的面容、寫下特征與地址,并把一只哨子放在姜懷澤手里,“他們不一定知道殿下的人手與自己同心,只要吹這個,他們聽見了只要還能動就會現(xiàn)身,至少不會有所防備,若有活口,他們手里可能掌握了一些消息。”
“其二,這么大的事總得有人墊背,我的確瞞著皇上與北地通信,出賣軍情的人說不定已經打算把我推出去頂事,每次我往宮外傳遞消息后,字據沒有燒掉,而是叫人塞到祈福木牌的夾層中,請寺中小師父代筆在木牌上寫下祝福與具體年月日之后,再掛到祈福樹上,勞煩殿下去太后出宮祈福時常去的清凈寺去取木牌;宮中的紙墨與外面的不同,而是否有人私自帶紙墨進宮就太好查了,對方即便模仿字跡陷害于我,也是徒勞?!?/p>
“其三,請殿下命人去查阿娜公主最近十日的動向,接觸了什么人,去過什么地方,這個倒是容易,皇上一直叫人在做此事,問清楚即可,以耶律丹的性子,不可能放著自己妹妹在大燕卻完全不加以利用,絕對會有人聯(lián)系阿娜,先前沒發(fā)覺,定是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