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些什么。
郡主還能有旁的意思不成?
他平靜答:“郡主殿中沒有,若有需要,奴才叫人去弄些好消化的吃食為郡主送來,免得晚上吃得胃里不舒服,睡不好覺。”
“好,那就勞煩陳公公了。”
其實楓黎在宴上吃的不少了,不然也不會被父親瞪。
只不過最近舟車勞頓,她又長期練武,飯量會更大一些。
她笑:“公公真貼心,不愧是皇上最倚重的人。”
“郡主說笑了,咱家只是個奴才,哪里能與郡主、王爺相提并論。”
陳煥說給她聽,也說給自己聽。
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自擾。
楓黎看著陳煥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些。
半晌,輕輕嘆了口氣。
她擺擺手:“都先下去吧。”
“是。”
殿中的宮女紛紛行禮、離開。
只剩下從小跟在楓黎身邊的緒白留在原處。
“郡主為何嘆氣?”
“宮里好生無趣啊。”楓黎聳聳肩膀,“宴上那么多時間,盡說些沒用的客套話,耗在這兒簡直就是浪費時光,還是北地好,自由自在。”
“郡主不是總說既來之則安之么?沒想到也會有煩惱的時候。”
緒白為楓黎倒茶,端了過去。
她從小就跟在楓黎身邊,楓黎又不過分講究尊卑,兩人私下里不像主仆,倒像姐妹。
嘴里寬慰自家郡主,實際上心里也覺得宮里不自在。
她喃喃:“北地是自在,但郡主這番……”
怕是要就此留在京中了吧。
楓黎知道她話里的意思,側(cè)頭對視片刻,收回視線。
挑起唇角輕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