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淮嘶了一聲:“王妃難道是……”
慕與安盯著他:“是什么?”
倘若慕與安又與他置氣怎么辦,顧之淮雖然不懂男子懷孕是什么樣子的,但他至少明白,總是生氣總歸是不好的。
他握著慕與安的手道:“改日,王妃,再給我畫一幅大黃狗吧。”
慕與安疑惑地問:“好端端的,畫狗做什么?”
“王妃只管畫。”
慕與安:“?”
顧之淮是不是偷偷罵他是狗呢?
……
“縣令縣令,查到了。”丁回從外面進來,盡管風塵仆仆,也沒遮住他臉上的興高采烈。
涂樓被關在大牢里已經有三日了,顧之淮他們在外面也沒閑著,顧之淮讓丁回帶著人去查,涂樓是否早就到了沉縣。
但沉縣的所有客棧老板都說他們并不認識涂樓,顧之淮便讓丁回去鄰縣查。
從鄰縣到蘭舍林,雖然繞了一點,但也不失為一條方法。
顧之淮接過丁回遞過來的線索,和慕與安一起翻看著。
慕與安擰著眉道:“涂樓四月十七就到了桂縣?”
“是,那個吉祥客棧的老板對涂樓印象很深刻,他說涂樓去住店的時候裹著一身黑袍,將他嚇了一跳,他還以為不死道的手已經伸到了他們縣里。”
丁回拿著涂樓的畫像去問的時候,那個老板一副了然的樣子,還念叨著果然出事了吧。
卻又幸好不是在他的客棧里出的事。
顧之淮問:“你去他的房間看過了嗎?”
“看了,收拾得整整齊齊,沒什么自己的東西,一點兒也不像是住了一個多月的樣子,”丁回總覺得這一套莫名熟悉,他想了想,補充道:“跟做賊似的。”
不過他聽縣令說這人是個暗衛啊,怎么做起賊勾當來了?
顧之淮冷笑道:“他可不就是來做賊的。”
當時沉縣的蘭舍還可以隨意挖掘,如果他真的是奔著蘭舍來的,那就說明,在這一個月中,他就已經得到蘭舍了,為什么還要來挖,難道是用于某種不知名用途的蘭舍不夠了嗎?
慕與安也想到了,他沉聲道:“現在就只能等常先生那邊的結果出來了。”
否則他們也不知道,涂樓到底要蘭舍做什么。
五日后,常先生來找顧之淮,恰巧,程宴和裴青河的信也到了。
顧之淮一邊拆信一邊問常先生,“蘭舍還有別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