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涌動,顧之淮心臟狂跳,一時分不清到底是喜是怒。
顧之淮抬起了慕與安的下巴,先感受到的是一陣侵入肺腑的冷意,接著就是頹然的死氣。
他原本的意思是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點,此刻卻是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又松不開手,仿佛連他的手都一并凍住了。
“慕與安?”
慕與安皺著眉,還是昏睡著,只是整張冰冷的臉,有意朝著熱源貼了貼。
顧之淮:“……”
慕與安醒過來要是知道貼了他,會一劍把他捅死吧。
但在他被捅死之前,他應該要更擔心另外一件事——
慕與安快要死了。
擔心這樣的慕與安直接死了,顧之淮將人抱了起來,他是從臥房里直接出來的,身上也沒披個披風,慕與安不會被冷死吧?
顧之淮發(fā)愁的時候,有眼力的云樂十分自覺地將自己的披風脫下來遞給了顧之淮。
顧之淮沒接,他道:“你去取。”
云樂:“?”
顧之淮調整了一下慕與安的姿勢,讓慕與安整個人都窩在自己的懷里,暫時利用自己充當熱源。
云樂:“?”
世子看看這里啊,披風!特別特別新特別特別暖和,還是他新做的呢!
好在廳堂轉過去的那間房里就有一件披風,顧之淮將慕與安整個人都裹了進去,又讓玄影去將他房間里的地龍燒上,爐子也添幾個。
等到顧之淮抱著跟個冰坨子沒什么區(qū)別的慕與安進到他的臥房的時候,里面溫暖的如同春天。
顧之淮將慕與安放到床上,轉身就要出去,云樂問:“世子,您去哪兒?”
顧之淮冷著臉:“進宮。”
云樂余光瞥見顧之淮的動作,提醒道:“陛下不讓帶兵器入宮。”
“我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