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認真和不舍的慕與安,顧之淮又是心疼,又是動容,他在心里罵了一萬遍那該死的二皇子。
如果不是二皇子狼子野心的話,他又何必跟他的王妃分開。
顧之淮捧著慕與安的臉,緩緩親了親,他吻著慕與安那些礙眼的眼淚,吻得慕與安幽蘭香溢出,仿佛情動。
但顧之淮卻明白,這是慕與安在留他。
慕與安舍不得他。
“顧之淮。”
“嗯。”
慕與安抿了抿唇問:“你今日早上說舍不得,可為什么先親的是我的肚子?”
慕與安分外認真道:“你是舍不得我,還是舍不得孩子?”
……
顧之淮下午啟程,一行人將顧之淮送到了那處墳山前,才停下來。
陽光穿過枝葉,照亮那些墓碑。
如果可以,這些人本不用死的。
而顧之淮這一次去,就是為了讓那些可以避免的災禍,不再發生。
顧之淮右手牽著馬,左手牽著慕與安。
慕與安有些焦慮,焦慮到隨便找了些話來說。
“顧之淮你都問清楚了吧?”
“嗯,那人說只要在兩月之內,服下解藥,就不會出事,只要皇叔沒事,我就盡快趕回來。”
慕與安依舊盯著顧之淮,漂亮的眼睛眨都不眨。
“顧之淮,你把涂樓處置了嗎?”
“我去縣衙的大牢里,用手刀劈了他幾次,至于他會死還是會活,梁國的律法會決定的。”
“顧之淮……”
“王妃。”
顧之淮停了下來,慕與安能夠感受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他只好故作鎮定地問:“怎么了?”
顧之淮拉過他與慕與安相連的那只手,將慕與安的手在他的衣裳上蹭了蹭——慕與安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慕與安蜷縮著手指,“有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