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到那碗甜湯上,慕與安忽然感受到一道旁的視線,他抬起頭,顧之淮正一面吃飯,一面盯著他。
也虧得顧之淮沒有被筷子戳到自己,慕與安都擔(dān)心他手中的菜飯會(huì)塞到他的鼻子里。
顧之淮見慕與安看過來,他才問:“王妃眼饞什么?”
他去看那碗甜湯,不屑地哼了一聲,“有本王在,王妃何須饞一碗甜湯。”
竟然是在跟一碗甜湯置氣。
慕與安道:“甜湯能吃,王爺又能做什么呢?”
顧之淮不服氣道:“我也能吃啊,我又能干又能吃。”
“顧之淮。”慕與安咬牙切齒道:“好好吃你的飯。”
顧之淮只好期期艾艾地低下頭,看那委屈勁兒,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慕與安遞了勺甜湯到顧之淮的面前,顧之淮喝了,揚(yáng)起一張笑臉。
慕與安:“……”
他問:“你今日與不死道那人,談得如何了?”
“他沒有給我回復(fù),只是說要問過首領(lǐng)。”
“首領(lǐng)?”慕與安皺了皺眉。
“王妃也覺得奇怪吧,不死道的領(lǐng)頭人明明是個(gè)方士,最不濟(jì)應(yīng)該稱作教主,怎么就成了首領(lǐng)了。”
對于顧之淮和慕與安而言,首領(lǐng)這個(gè)詞并不陌生,那些亂臣賊子,意圖謀反的人哪個(gè)不是自以為是首領(lǐng)。
顧之淮只當(dāng)不死道是個(gè)蠱惑百姓的邪|教,卻原來是他輕看了這不死道。
顧之淮意味深長道:“看來這不死道,別有用心啊。”
吃過飯之后,常先生來了一趟,他是來給慕與安送胳膊上的傷藥的,慕與安的胳膊是被接好了,但還有些淤血未散。
常先生特地囑咐了顧之淮,要以合適的手法催動(dòng)藥力的滲入。
等到常先生走后,慕與安奇怪道:“常先生為什么不早將這些送來,非要等到你回來了才……”
顧之淮道:“王妃已經(jīng)不需要我?guī)兔α耍俊?/p>
好端端的一番話,被顧之淮這樣一說,就全然曲解了意思,慕與安道:“不是不需要。”
之前的慕與安可以說他不需要任何東西,但如今的慕與安卻不能違心地說出一句,他不需要顧之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