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與安:“……”
顧之淮越說越過分了,看他還不打算罷休的樣子,慕與安趕緊應了一聲,“嗯。”
慕與安的烏發散開,柔柔地披在他的背上,顧之淮輕撫,瞧見這樣的慕與安,顧之淮更難受了。
他真的不能……再吃一回嗎?
就在顧之淮心猿意馬摩挲著慕與安腰身的時候,外頭突然狂風大作,吹開了一扇窗戶,剎那之間,屋內的燭火全滅,只剩下月光照出一些暗淡的輪廓。
沒過一會兒,月亮也被云層擋住,在這春日夜里,醞釀著一場聲勢浩大的春雨。
顧之淮暗惱這場春雨來得不是時候,他先走到窗邊將窗戶合上,再將吹倒的燭臺扶起來,取出火折子,重新點燃。
他放了兩盞到慕與安的近前,火光照亮慕與安的臉,不止慕與安安心了許多,顧之淮原本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顧之淮起身,打算去將那些燭臺一一點燃,縱然是有了兩盞燭臺,這屋子里還是太暗,他擔心慕與安會被夢魘纏住。
但他準備向前的時候,袖子被慕與安扯住了,慕與安順著他的袖子往下,和顧之淮的手握到了一起。
顧之淮問:“怎么了,王妃?”
慕與安道:“不用點那么多盞燈了。”
慕與安這話來的突然,顧之淮一時竟然沒有聽明白,他問:“什么?”
“我說,”慕與安仰頭看著顧之淮的臉,和那日夜里在長廊上看顧之淮時一樣,他道:“不用點燈了。”
“王妃的意思是……”
慕與安點了點頭:“嗯。”
顧之淮在慕與安身邊坐下,他殷切道:“夢魘好了?”
慕與安搖了搖頭:“不是好了。”
顧之淮有些失望:“那是什么?”
顧之淮心里也清楚,常先生說慕與安的夢魘要想治好,比治療失覺還要難的時候,他就該知道,這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
可他還是盼望著慕與安能好好的,與他在一起的日子越長越好。
慕與安輕聲道:“只是試一試。”
試一試不點那么多燭火,但有顧之淮在他的身邊,他的噩夢會不會消失。
午夜夢回的時候,總是顧之淮,將慕與安從夢境里面拉出來。
也許在顧之淮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中,慕與安早就開始依賴顧之淮了。
如今坦露真心,不過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