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淮道:“回到從前。”
從前……
慕與安不是一開始就是將領的,他最開始,只是帶領著人深入州縣去解決那些混亂,其中就有不少是匪患。
那樣的日子已經恍如隔世。
慕與安的心尖被刺了一下,他冷聲道:“少打聽我。”
要是才第一天認識慕與安,顧之淮或許還會生氣,他現在只會笑著說:“晚了,在你把我挑下馬之后,我早將你查得一干二凈。”
慕與安說話帶著刀槍與棍棒:“是嗎?我不喜歡吃魚,世子怎么不知道。”
顧之淮:“……”
他仿佛看見那個硬生生不肯吃魚就是怕慕與安討厭魚腥氣的愚蠢的自己!
顧之淮倒也不泄氣,他笑盈盈道:“現在不是知道了嗎?以后還有的是機會呢。”
慕與安不太喜歡這句話,以后會有多長,五年?十年?二十年?還是一輩子?
他這一輩子都要和顧之淮在一起嗎?
慕與安低垂著眼簾,顧之淮身上的灼熱還是源源不斷地傳遞到他的身上。
……
第二日晚上,張樂在望江樓擺下成功剿滅山賊的慶功宴。
在席間,他說了這件事的后續:“我們還在查實,手上沒有人命的,會罰些板子,手上有人命的,那就……”
他沒有說完,但顧之淮和慕與安都知道他的言外之意。
手上有人命的,肯定要一命償一命。
顧之淮有些意外地看向張樂,張樂道:“顧王爺為何這樣看著我,我看起來也不像是草菅人命的酷吏吧?”
他笑呵呵地打著圓場,又變成佛寺里的彌勒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