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
顧之淮這才發覺,慕與安忽然拔高了聲量,
這是故意要讓云樂他們也知道,他被他咬了一口?
顧之淮低低一笑:“王妃總罵我是狗,可是先咬人的是王妃呀。”
顧之淮的目光落在慕與安的臉上,他繼續道:“王妃莫不是想說,你我都是狗男男,天造地設?”
人、人怎么說出來這樣的話,顧之淮一直在刷新慕與安的下限,慕與安將本來要扔出去的舊紗布扔到了顧之淮的臉上。
顧之淮還在笑,慕與安都氣到快要頭頂冒煙了。
顧之淮有張有馳,一見慕與安真的生氣了,連忙溫聲哄著。
下去走了一圈的云樂和常先生回來,發現車內的氛圍有些奇怪,要給王爺換藥是王妃主動說的,他和常先生都沒想起來。
云樂只覺得王妃可真是心疼王爺,但現在怎么成了、成了……王妃想要咬王爺一口一樣。
府里也沒有養狗啊,王爺和王妃這都是在哪里染上的惡疾?
……
云州城雖然比不得上京城,但城門內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想來應該是百姓安居樂業,一片祥和的景象。
顧之淮從馬上下來,準備牽著馬入城,卻在城門口,看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去年,云州刺史進京述職,與顧之淮在宮內見過一面,顧之淮還認得他,他顯然也還認得顧之淮。
帶著身邊的人高高興興地迎上來,他畢恭畢敬道:“顧王爺。”
這個稱呼對于顧之淮來說還有些陌生,但也不至于不習慣,顧之淮掃了一眼刺史和他身邊跟著的人,他問:“刺史是刻意在這里等我的?”
云州刺史張樂中等身材,五官并不出眾,但一笑起來,就如同廟里的彌勒佛,他笑瞇瞇地忙道:“哪里哪里,顧王爺要去林州,必然要從云州過,顧王爺到了我云州,我云州是……”
阿諛奉承的話顧之淮聽得多了,但在失去了皇帝的寵信之后,他沒想到,還能聽見這樣的奉承話。
他壓低了聲音道:“刺史難道還不知道京中發生的事情?”
張樂一頓,他明顯是聽過的,但他仍在笑,還努力安慰起了顧之淮:“顧王爺,人都有陷入低谷的時候,只要你想,你就可以重新回到上京。”
顧之淮在心里腹誹,他是想回去,但皇叔恐怕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