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生也在這個時候添亂:“我倒是覺得,玄影可以進去看看。”
玄影往前跨了一步,云樂拼命拉住了他的袖子,常先生這才補充:“不過不要帶劍,畢竟是佛門重地。”
云樂:“……”
臺階上下來兩道人影,云樂跑過去,他緊張地問:“世子,陛下說什么?”
“陛下沒有發難。”
但皇叔的耐心也不多了。
上了馬車,顧之淮強硬地將慕與安的手拽了過來,翻過他的掌心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帶血的月牙印。
顧之淮常年在戰場上拼殺,什么樣的傷沒見過,但看著慕與安的手,他還是面色一沉,故意問:“世子妃是指望著我會心疼嗎?”
一路上沉默寡言的慕與安開口問:“什么?”
顧之淮順著慕與安的手,將慕與安整個人都扯到了自己面前,他盯著慕與安顫動的睫毛,不以為意道:“我還以為是苦肉計呢。”
慕與安皺眉問:“什么苦肉計。”
“世子妃將自己作弄成這副模樣,可不就是苦肉計。”
莫名其妙,慕與安心內的火卻越燒越旺,他不耐道:“常先生,顧世子的瘋病又發作了。”
原本閉目養神的常先生睜開眼睛,只用了望聞問切中的望,他就下了結論:“我也沒辦法。”
云樂聽著慕與安的話,更是吃驚:“世子妃,你不是說世子在寺里祈福之后,瘋病就會好嗎?”
慕與安絲毫不顧及顧之淮還在這里,他冷聲道:“大抵是好不了了。”
那語氣跟顧之淮沒救了一樣。
顧之淮似笑非笑:“世子妃,本世子還好好地坐在這里呢。”
慕與安看也不看他。
顧之淮得寸進尺,“難道世子妃想守寡?”
慕與安卻認真思考起來,心內的火仿佛讓他的眼睛都燒了起來,“你們梁國,還有比你更合適的人嗎?”
慕與安這樣一問,顧之淮的氣頓時消了大半,“那倒是沒有,慕與安大概只能跟我顧之淮鎖一輩子了。”
慕與安不自在地撓了撓手,另一只手上也沾染了一些血跡,顧之淮將他按住,幸災樂禍地問:“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