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空面相和藹,顧之淮道:“正是。”
顧之淮又問:“難不成京中一來人,住持便要親自來迎,這幾日住持豈不是分身乏術?”
靈空道:“老衲是特意來迎顧世子的。”
“住持還不知道我在京中已經失勢了?”顧之淮饒有興致地繼續:“現如今,在上京城,我云王府,已經是人人避之,誰雨我云王府交好,那是要得到陛下的厭惡的。”
他將事情渲染得很嚴重,靈空卻摸著胡須笑了笑:“權謀爭斗老衲可管不了那么多,佛門本就是清凈之地,但世子與世子妃……”
住持話鋒一轉:“顧將軍與慕將軍,乃是保家衛國的英雄,老衲有什么由不來迎接。”
慕與安心中一怔,慕將軍這個稱呼太久遠了,慕與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抿著唇,垂在身側的手被顧之淮捏了捏。
住持又道:“本寺中的平安符一向很靈,世子可為世子妃求一道。”
住持側過身,做了個請的手勢,他和陪著他來的徒弟,先行往前走。
顧之淮沒有料到住持會說這樣的話,任憑他和慕與安有多少的戰功,到頭來,都是利益的犧牲品。
卻在佛門這里得到了認可。
不過……顧之淮回過味來,他擰眉看著慕與安:“住持的意思該不會是你有血光之災吧?”
慕與安已經抬步往大殿走,顧之淮摸了摸鼻子:“好無禮的人。”
回頭看,云樂居然躲在玄影的背后偷笑,顧之淮作勢要收拾他,玄影提醒道:“世子,佛門重地。”
顧之淮收回手,看看云樂,又看看玄影,笑得玩味。
到了大殿,住持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一行人跪在佛祖面前的蒲團上,住持道:“只要虔心祈求,我佛自會護佑。”
慕與安合攏雙手,他沒什么要求的,只是心無旁騖地在滿殿神佛面前磕了三個頭。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道平安符撞入慕與安的眼簾,顧之淮拽著系著平安符的紅繩。
見慕與安怔愣,顧之淮將平安符塞到了慕與安的手中,他道:“世子妃好好拿著,保平安用的。”
慕與安艱難地眨了眨眼睛,顧之淮竟然真的為他求了平安符。
顧之淮問:“不知道世子妃有沒有為我求什么?”
慕與安搖了搖頭:“沒有。”
“是嗎?”顧之淮也不覺得意外,他捂住xiong口,“世子妃還真是傷我的心。”
慕與安緩緩瞥向他捂住xiong口的那只手,目光在他健碩的xiong膛游走了一瞬,他低聲道:“禍害遺千年。”
顧之淮樂不可支,世子妃這是不是在祝他長命百歲啊?
是來引誘他的
從大殿里出來,天色已晚,大覺寺后院禪房很多,吃完齋飯之后,靈空留他們在這里小住一晚。
領路的是個小沙彌,提著手里的燈籠,不疾不徐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