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慕與安的小動作,顧之淮噗嗤一聲笑了,慕與安皺眉:“你笑什么?”
顧之淮道:“我不會往你的碟子里放魚的。”
慕與安:“……”
他面色不太自然,帶著一些被戳破后的尷尬,仍舊坐的端端正正,似乎在和顧之淮僵持,等到那些菜都撤下去之后,慕與安才松了一口氣。
窗子底下擺著一張小桌,放了兩把椅子,這是想著客人們吃完飯,要是覺得悶了,可以看看屋外的風景。
不過眼下屋外正是冰天雪地,風卷雪花。
顧之淮才剛剛將窗子打開,就有雪花被風吹進來,顧之淮用東西將窗子撐住,揉了揉臉,他問慕與安,“世子妃要過來看看嗎?”
慕與安坐在花叢中,仿若美人端坐蓮花臺,聽見顧之淮的聲音轉過頭的時候,花枝剛好掃過慕與安的臉。
慕與安冷聲道:“不了。”
冷淡的眉眼在花中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為什么不過來看?”
大抵是他沒事找事,慕與安終于惱了,張口就是:“顧世子的皮厚,經得住風霜。”
顧之淮笑呵呵的,也不生氣,他居然希望慕與安再多罵兩句。
感覺自己一只手也能握住慕與……
從明月樓回來的第二日,顧之淮拎著之前送給慕與安的劍,興沖沖地要和慕與安練劍。
慕與安靠著軟枕在看書,這些日子,他幾乎將淮安閣里,顧之淮的藏書看得差不多了,但好在,顧之淮這兩日到處搶劫,又搶了些新的書回來。
顧之淮說完,慕與安慢條斯地看了看他和劍,又慢吞吞地收回目光,“我不去。”
連成親夜看見劍的心潮起伏,都已經在這些日子消散了。
顧之淮倒拿著劍,往慕與安跟前湊了湊,慕與安頓時往后縮,顧之淮想去按他肩膀的手,拍在了那張矮幾上,他問:“你為什么不去?”
“我比不得世子,已然是個廢人了。”
慕與安武功全廢之后,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刀劍。
顧之淮直氣壯道:“就是因為廢,才要多練啊。”
這話不止慕與安聽不下去,就連一邊站著的余慶也覺得莫名其妙的,“世子,既然世子妃……”
余慶剛剛開了個頭,就被顧之淮瞪了一眼,余慶不敢說話了。
最后慕與安硬是被顧之淮扯了出去,今日沒有下雪,院子已經被打掃出來了,要不是慕與安臉色太難看了,還挺適合切磋的。
顧之淮不知道又從哪里找來一把新的劍,擔心慕與安的身體,顧之淮甚至讓云樂將常先生請來了。
慕與安藏在袖中的手攥緊了,脊背繃的筆直,看見這一幕的云樂小聲提醒顧之淮:“世子,不要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