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與安繼續:“瘋狗那可是見人就咬的。”
慕與安的聲音仿佛更為這只瘋狗增添了一絲凜然,周圍的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關于顧之淮的肆意妄為,他們心里都是清楚的。
秦良奇怪地問:“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是他的世子妃。”
言外之意是,你猜他跟我有沒有關系。
秦良嗤之以鼻,他就不信顧之淮還真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世子妃說的是。”
瘋狗來了,秦良不寒而栗。
世子妃指哪兒咬哪兒
不止是秦良,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看向樓梯口,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顧之淮,就站在那里,他一一掃過眾人的臉,還煞有其事地評價了一句:“好熱鬧啊。”
秦良覺得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聽,在顧之淮開口的時候,他居然聽見了狗叫聲,顧之淮越往這邊走,他就越覺得顧之淮會張嘴咬人。
這樣的事情顧之淮又不是沒有干過,慕與安的那些話一句一句地往秦良身上砸,皇帝都管不了顧之淮了,還有誰能制止顧之淮?
顧之淮停在了秦良面前,秦良的心都涼透了,他環著手,關切地問:“秦二公子,許久不見,你的傷勢如何了?”
“好、好了。”秦良慘白著臉,哪里還有剛才的囂張氣焰。
“是嗎?”顧之淮圍著秦良走了一圈,獨屬于顧之淮森寒的氣勢,快要將秦良凍壞了,顧之淮道:“看樣子是好了,不過,秦二公子站在這里做什么?”
顧之淮伸出手,懶洋洋地朝他上來的地方一指:“秦二公子怎么不在那里?”
三言兩語就將秦良嚇破了膽子,秦良直接尖叫著飛速離開了二樓,生怕慢一步,顧之淮又會將他從樓上踹下去。
上京城好不容易才忘記了這件事,秦良不想成為第二次笑柄。
顧昭冷眼看著這一切,心想秦良果然是沒用的東西,秦尚書已經決定和父親站在一起,可他兒子都是這個膽量,秦尚書保不齊就會在關鍵的地方出現紕漏。
顧昭預備之后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父親,一抬頭,就對上了顧之淮的眼睛。
黑得發亮,帶著深不見底的玩味與殘忍,顧昭也是一愣。
他從小就被父親帶在身邊,也見過幾次顧之淮,但顧之淮這樣明確惡意的眼神,他從沒見過。
瘋狗嗎?
瘋狗只有在旁人動了他的東西的時候才會發瘋,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無差別發瘋,恨不得將這樓里的每一個人都咬一口,除非這些人都得罪了他。
顧昭看向已經置身事外的慕與安,他甚至老老實實地坐在炭盆旁邊,顧昭一頓,顧之淮阻隔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