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淮沒訓斥云樂,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想了想,手撐著柱子道:“上好的藥材和補品,都給他送過去,再給他找個過得去的小廝。”
“好。”
可顧之淮又不太甘心,“吃的給他送最難吃的!”
云樂:“?”
云樂支支吾吾:“這樣不太好吧,萬一病情又……”
顧之淮聽不進去,他沉著臉問:“知道了嗎?”
“知道了。”
云樂低著頭答應著,心里卻在埋怨顧之淮,知道他膽子小還這樣嚇他。
云樂辦事利索,當天晚上就往顧之淮在的凌云閣撥了個小廝過去。
世子沒說,人要安排住在哪里,慕與安就還是住在凌云閣,搞的顧之淮回不去了,隨便找了間屋子躺下就睡。
半夜,慕與安醒了一次,小廝余慶舉著燭臺過去,照亮了慕與安倉皇的眉眼。
他怯生生地問:“公子這是怎么了?”
來凌云閣也算是往上升了,只是他摸不清這位公子的脾氣,云樂又什么都沒說,余慶只好自己試探。
“我沒事。”
慕與安聲音有些冷淡,配上他如玉的臉,如同冰雪做就的人,余慶擔心是個不好伺候的主,問慕與安需不需要什么。
慕與安什么都沒要,又躺了下去。
余慶想,這位公子雖然冷漠,但看起來不是個不好相與的。
后半夜,慕與安仍舊睡的不好。
他沒睡好,顧之淮也沒有睡好,他向來是不做夢的,這一夜卻三番五次地夢見了慕與安和沙子。
他的臉黑得跟鍋底一樣,天還沒亮,顧之淮就起了,看見回不去的凌云閣,顧之淮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