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再一次壓低了聲音,“我聽說那些人都是從京城來的,估計是……”
捕快只能說到這里,徐高飛卻有了自己的考量,他回到宅子里,沒有之前疼得那么厲害的徐鴻熙正在廳里玩投壺。
他每投中一次,便要有一個家丁跪在地上馱著他,他玩得不亦樂乎,剛從一個家丁身上下來,就看見徐高飛回來了。
他湊到徐高飛的身邊,眉飛色舞地問:“爹,怎么樣了,那幾個傷我的人是不是都被砍頭了?”
徐高飛沉聲道:“砍頭沒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怎么去了一趟縣衙,他爹反倒不幫他說話了。
徐鴻熙一生氣,他臉上的傷口就會重新裂開,徐鴻熙心里那個恨呀,他不但要把那些人通通砍頭,還要把那個煞星的娘子搶過來。
自己這個兒子向來莽撞,徐高飛想了想,又叮囑道:“你這幾日就不要出門了,好好在家里養(yǎng)傷休息,余下的事情爹會處。”
徐鴻熙哪里肯聽徐高飛的話,當(dāng)天下午就帶著貼身小廝出了門,就算是把縣衙砸了,李昆杰也得給他一個交代。
路過一處宅子,徐鴻熙一頓。
他問身后的小廝:“這宅子里住了人?”
徐鴻熙當(dāng)初也看中了這處宅子,徐高飛有意為他買下,慶賀他十五歲生辰,這處宅子的主人已死,只剩下一個老仆,可老仆說他守著主人的宅子,寧死也不肯賣給徐家。
徐鴻熙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他將老仆打得氣息奄奄,被趕來的岑魚制止,后來岑縣令死了,徐鴻熙嫌棄這宅子晦氣,不想要了,這宅子和老仆的性命才得以保下來。
今日……
“好啊,不肯把宅子給我,如今卻給了別人,那老東西的骨頭也沒有幾兩重嘛。”
徐鴻熙有些憤怒,是被那老仆欺騙的憤怒,他眼里涌動著深不見底的惡意與火光。
徐鴻熙忽然改變了主意,縣衙什么時候都可以去,但眼前的機會卻是可遇不可求的,他決定帶著小廝,去找那老仆的不痛快。
不知道這一次的老仆,還會不會有一個不知死活的岑魚來救他呢。
徐鴻熙勾著唇,那守門的護衛(wèi)見到他,問:“可是徐公子?”
徐鴻熙有些意外,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