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天氣熱了起來,屋子里的爐子早就移出去了,慕與安卻覺得心頭涌起一陣燥熱,身上的幽蘭香氣更甚。
想起這些是因為什么,慕與安抿著唇,手在顧之淮的身后收緊。
無論他怎么樣,都沒有辦法忘記沉歡,沉歡就像是橫亙在他和顧之淮之間的一道天塹。
難道他和顧之淮要永遠隔著這道天塹對望嗎?
顧之淮感覺到了慕與安的不安,心里罵了那大夫還有那該死的沉歡一萬遍。
他堂堂一個熱血男兒,喜歡王妃,想要與王妃親近怎么了,卻忍了一日又一日,忍到今日,顧之淮終于爆發了,他忍不住了。
可再忍不住,顧之淮總要顧及慕與安的感受,他是想要慕與安和他一起歡愉,而不是讓慕與安擔驚受怕。
顧之淮將慕與安放到床榻上,慕與安手指蜷縮,顧之淮親在慕與安的眼角底下,他問:“害怕嗎?”
慕與安睫毛顫動,他輕聲道:“怕的。”
慕與安驀然一怔,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顧之淮抽身離開了,仿佛也帶走了慕與安身上的所有熱意。
顧之淮走得這么干脆,是……生氣了嗎?
慕與安更加不安,好在顧之淮很快回來。
他重新回到床前,看見的就是快要讓人心碎的一幕,慕與安看起來太脆弱了,眼淚砸到手背上,卻還是會抬起眼睛看向顧之淮,怔怔的,又帶著些固執的意味。
看得顧之淮的心臟一縮。
顧之淮擦了擦慕與安的眼淚,他道:“王妃的嘴巴以前不是挺厲害的嗎?”
顧之淮盯著慕與安的淚臉,突然覺得慕與安的眼淚更厲害,能將他的心砸出來幾個口子。
顧之淮拿出他剛剛去取的東西——一塊蒙面用的面巾
接著他將那張面巾系到了自己的頸后。
慕與安茫然地問:“你做什么?”
顧之淮低聲道:“向王妃證明,我沒有受到沉歡的引誘。”
顧之淮從始至終,都是因為眼前的人才沉淪的。
慕與安陷進了床榻里,奇怪的是,他對即將到來的事情,并不反感,反而帶著一種期待。
慕與安糾結地咬住了唇,又被顧之淮分開,慕與安只能看向他。
顧之淮蒙住臉之后,只剩下一雙黑到極致的眼睛注視著慕與安,里面翻涌的情欲幾乎快要把慕與安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