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多過分……”
“世子妃要是真的對你動手,你也不要生氣。”
說完,云樂就飛快溜走了,生怕戰(zhàn)火會波及到他,瑟瑟縮縮地站在玄影和常先生身后。
顧之淮:“……”
無語!
常先生昨天吃了云樂從明月樓帶回來的佳肴,一直笑瞇瞇的,那么好吃的佳肴,值得他給顧之淮一個好臉色。
他摸著胡子,倒是很樂觀:“可以試一試。”
慕與安被灌下去的是一種廢掉經脈的藥,這種藥不止讓他無法運功形同廢人,還會讓他的身體變差。
耽擱了這些日子,就連常先生都回天乏術了,但活動活動,還是有好處的。
顧之淮看向慕與安,他問:“聽見了嗎,世子妃?”
慕與安從沒這么厭惡過一個人,枉顧他的意愿,逼迫他拿起他再也不想碰的劍,慕與安的手發(fā)著抖,厭惡到了極致,他身上也在發(fā)顫。
顧之淮不以為意,反而輕佻一笑:“世子妃既然這么討厭我的話,那就用手中的劍殺了我。”
“我是會殺了你。”
慕與安雙手握住劍,用力朝著顧之淮的方向刺出一劍,刺了個空,他眼前是顧之淮放大的笑臉:“慕與安,我就在這里。”
慕與安不甘心地又刺出一劍,依舊沒刺中,手中的劍卻因為脫力,掉到了地上,發(fā)出哐當的響聲。
渾渾噩噩的慕與安終于因為這響聲回了神,他皺眉問:“我剛剛干了什么?”
“世子妃,你剛剛要殺我。”
慕與安冷聲道:“那也是你自找的。”
“是,是我自找的,”顧之淮站在慕與安的面前,所有弱點都暴露在了慕與安眼底,“那世子妃還要殺我嗎?”
這一次,是慕與安主動撿起了地上的劍,而非是顧之淮硬塞給他的。
顧之淮挑釁道:“覺得如何?”
慕與安茫然道:“很冷。”
顧之淮一頓,他問:“什么?”
“好冷,感覺自己的手快要被凍僵了。”
“慕與安?”顧之淮握住了慕與安冰涼的手,熱意源源不斷地透過相貼的肌膚傳遞到慕與安的身上。
慕與安終于有了些暖意,他渙散的目光重新聚焦,他眨了眨眼睛,再次刺出一劍,差點劃破顧之淮的衣袍。
顧之淮看著自己的衣服,臉黑了又黑:“慕與安,你剛剛是不是在玩我?”
慕與安目光平靜:“不是世子要我重新握劍的嗎?”
好,很好,顧之淮氣得咬牙切齒,兩個人過招到日頭高懸才停下來。
說是過招,但其實是慕與安不斷用劍刺顧之淮,盡管還能看出來慕與安的招式,但速度和內力都跟不上,顧之淮總能輕易躲開,兩三次之后,慕與安就會握不住劍,劍掉到地上,撿起來、殺顧之淮、掉落、撿起來,周而復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