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聽筒,他居然在這個瘋女人婉轉的音調里嗅chu了低啞的香艷,好似兩人曾經極其親昵地嬉笑對談過。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那些東西你大可發給易修,我不在乎。我跟你上床了又怎么樣?你想搞我媽你就直接動手,反正你們傅家也不是第一次搞我們了。”辛桐緩慢地眨眨yan,靠在吧臺,xia面的話越說越自然。要早知dao能重來,她哪會瞻前顧后,怕得不就是走錯一步連累母親受難。
“但我丑話說在前tou――你要想跟我玩命,我奉陪到底。你要是對我媽動手,我就在易修回來的時候砸暈他,然后用膠帶捆死扔j浴室,再往浴室里面扔通電的卷發棒……你這個注定骨科的死變態要再敢威脅我,我就把易修殺了!現在,gun吧!”
說完,掛電話,關機,一氣呵成。
這純屬季文然風格――上來就要罵臟話,罵到他找不到北,罵到他懷疑人生。然后罵完果斷跑,趕緊關手機。
shuang了。
接xia來就是躲門后等易修回來。
她將手機隨手扔j冰桶,倒光玻璃瓶中昂貴的酒ye,拿在掌心顛了兩xia。
作案工ju:清脆響的酒瓶,足量的寬膠帶,用于固定的領帶,一個浴池和一個通電的卷發棒。
雨dian噼里啪啦地打在窗hu玻璃,外面xia了場罕見的冬日暴雨,程易修慘白著一張臉,刷卡j屋,只聽見急促的雨dian如cui命的鼓聲。
沒見到辛桐。
他往前走一步,剛想喊她的名字,卻被背后襲來的黑影擊中。
瞄準后腦的一擊,gan1凈漂亮。
程易修踉蹌著向前邁chu一步,沒倒。
辛桐瞧見,面無表qg地掄起酒瓶及時補刀。
sharen,講究的就是一個快準狠。
多說話,多倒霉。
待到程易修再睜yan,發現自己被膠帶五花大綁,躺在浴缸。
橢圓形的浴缸正在蓄shui,鎏金的shui龍tou把控住了一個恰到好chu1的shui溫,急促的shuiliu直接淋在腳背也不嫌tang。他想掙扎,卻發現雙手雙tui都被兩兩pei對,捆成一條,動彈不得,嘴則被用寬膠帶連著脖頸纏了七八圈。
畢竟這手法是親shenti驗過江鶴軒的綁人技巧后,得chu的偉大成果。
“你不需要說話,你一說話就壞事。巴拉巴拉的,也不聽我解釋。”辛桐捻著chu門時幫他系好的藍白條紋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