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芬里堊也從空間中掉了出來,徑直要撞向達達利亞的后背,或許是整整一晚上的戰斗催生了他的條件反射,達達利亞猛然轉身,想揮出雙手。
但他馬上便反應了過來,
接住了同樣虛弱,閉著眼睛,臉頰上還浮著黑色傷口的少年,并轉手提起了芬里堊的后頸衣物,皺著眉把它放在了地上。
看著戰損的兩人,一然站起身來,
帶著終于松了一口氣的情緒慢慢開口:
“看起來打了整整一個晚上,你們的關系變好了不少啊。”
……他可是屬實等了好久,一直擔心萬一把他的大狗或者有用的同僚打壞了怎么辦。
達達利亞扯了一個笑容:“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對手。”
那只龐大又壓迫感十足的黃金王獸一現身就讓他感到有些震撼,但也算意料之中,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芬里堊的身體里存在著這種層次的深淵力量。
戰斗就沒有說過一對一,空間裂隙后存在著一大批各種類型的其他魔獸,那種似曾相識的絕境既視感甚至逼迫到他不得不打開了魔王武裝,讓他的整個人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但唯一的缺點是,芬里堊貌似確實保留著人性,每當他有可能會因為攻擊陷入生命危機時,對方都會及時收斂起爪牙,但好在一旦自己有致命反撲的跡象,芬里堊便重新不會有任何留手。
棕發的少年睜開疲憊的雙眼,認真地看向一然。
“白,交朋友很好玩。”
達達利亞頓了頓,有些意外這只魔獸能擁有和自己一樣的腦回路,然后贊同的點了點頭。
如果它真的和魔物有著本質的區別,那在沒有因為立場撕破臉前,說是朋友也沒什么不對。
“開心就好。”
一然無奈笑了笑,讓手里浮起大量飄渺的水霧,覆蓋整個屋子,又聚攏在兩人周圍。
伴隨著溫暖的氣息,兩人身上的傷口逐漸恢復,開魔王武裝和被深淵侵蝕后的虛弱感也從達達利亞身上被剝離開來。
原來是個治療啊,達達利亞了然,怪不得需要這只芬里堊的貼身保護。
而且……達達利亞瞇起了眼睛,一然的神之眼的治療效果是他前所未見的霸道。
邪眼是由魔神的殘渣制作而來,對方的水霧能完全抵消邪眼的負面作用先不說,甚至能凈化屬于深淵侵蝕的負面影響。
要是這樣的人才能加入愚人眾,或許能對冰之女皇的計劃有很大的幫助……
算了,達達利亞謀劃著,對方身為璃月人,還有芬里堊的保護,至少先打好關系,再想辦法慢慢策反吧。
當然這只是個嘗試,做不到也沒關系,反正自己還有著更重要的任務。
“那以后還請公子閣下多多關照了。”
一然毫無所察,溫潤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