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白啊……”
溫迪把美酒倒入口中,神色卻莫名欣慰了起來:
“看來,他在璃月也有著不小的羈絆呀?!?/p>
……
石橋邊,一然也放下了竹笛,目光平靜看向橋下逐漸亮起來的湖水。
事實上,他會在昨天選擇在荻花洲聚集妖邪也并非一時興起,只為了幫助重云控制他的純陽之體。
大規模的妖邪所帶來的魔神殘渣氣息也會更進一步刺激魈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污染,以至于促使業障進一步爆發,好讓他有機會處那些帶給魈長時間痛苦的污染。
雖然并非根除,或許他在全力使用爆發的元素時依舊會承受帶上儺面附加的痛苦,但起碼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內不用擔心會因為業障導致精神崩潰或者不能長時間接觸人類了。
一然微微松了一口氣,用規則的力量清除業障不僅僅是他個人的意愿,同時,每一步棋或許都能對下一步棋的走向起到很大的影響……
石橋的另一端,鋪滿龍紋的暗金色的衣擺隨著主人的腳步微微起伏。
一然側頭,意外開口:“鐘離先生?你怎么也來了?!?/p>
他淺淺微笑:“是擔心魈上仙嗎?”
鐘離慢慢走來,停在了一然身側,微頓了片刻,點點頭:
“魈謹遵契約,護佑了璃月數百年,我有義務護他周全……”
鐘離看向河邊啄食的鳥雀,神色看不出什么變化:“即便我知道他不懼怕死亡。”
若沒有巴巴托斯與一然出手,他也無論如何都會再一次確保最后一名夜叉的安?!?/p>
即便他不懼怕死亡,即便死亡或許真的是一份解脫,但這廣袤人間,應當還是有著能讓魈留戀的事物,比如燈火,比如……美夢。
鐘離再次開口,語氣已經帶上了沉穩的溫和:“無論如何,這次的事情還是多謝一然了?!?/p>
一然笑了笑:“不需要謝,只是因為我想這么做,而我恰好有能力這么做罷了。”
鐘離回應:“能力啊……”
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沉默半響后,他開口道:
“或許,一然會有能力做到能多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一然好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