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多余的生命力,似乎凌駕于我們的契約之上,并不能為我所用。”
長生的蛇瞳反而亮了亮,“也就是說……”
白術的聲音依舊有些虛弱,但語氣柔和:
“也就是說,這股生命力會一直停留在我的身體里,契約能動用的只有原本剩余的那些,或許以后我還會變得更虛弱,但有這些生命力保底,以后你再也不用擔心我會意外先死了。”
長生:“哼,說什么呢,你不是說要去追求真正的永生,本來也不會讓你死,只不過要多遭罪罷了。”
昏暗的燭光打在白術的金邊眼鏡上,落下一道殘影,他底下頭,看著那碗瓊玉果湯:
“是啊,有著這等忤逆天道的奇跡手段,承受一些應有的代價也所應當……原本是這樣的。”
他微微斂眸,隱藏住眼底復雜的神色,語中重新帶上笑意:
“看來,那永生香我應該給然先生打一折才是。”
長生表示肯定,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動機是什么,又為什么會擁有如此逆天的能力,是璃月的哪位未曾聽說的仙人、亦或是魔神出手相助,他們都算是承了這個恩情。
就算白術貪心到想要追求永生,斷絕這份契約的傳承,并讓自己活下來,那也不應是在無數折磨的病癥融合中尋求可能。
或許……在這份獨特的生命力中,也能找到一種永生的可能性,長生想。
……
不卜廬外,一然向帝青閣的方向緩慢走去。
他的身體也略微涌上了些微不適,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屬于提瓦特的規則在不滿他的所為,不滿他肆無忌憚的使用不屬于他的權柄,但又因為他的動作實在太過渺小,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沒有大動干戈做出什么。
事實上一然也確實消耗了不少的規則力量,這個行為也確實不完全在他的計劃之內。
畢竟,他能把白術體內的病癥轉化為生機,白術又能把生機度給別人,把病痛轉移給自己,那這個過程一旦陷入循環,就極有可能造成大規模的忤逆生死,觸碰死之執政的權柄,扭轉大量提瓦特子民原本命運的可能。
這是否會觸碰到天的底線,一然對此抱有高度的懷疑。
至少現在,他身體的不適與壓抑的感覺就已經說明了這一點。
沒有會那股令人厭煩的難受體感,一然反而輕輕笑了笑,這次的行動至少幫助自己試探到了可能存在的危險,他的力量到底能改變規則到什么程度,改變的底線在哪,那就不算虧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