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頁）

程師傅長這樣？

見此情此景，計平玨心情復雜。

程師傅的服務意識還挺好，主動下車接過計平玨的行李，放進后備箱里。又見他的客人還杵著不動，輕聲道：“上車吧，送完你這一單我也回家了，今日收工。”

計平玨反應過來，二話不說鉆進車里，后排入座。

“尾號9633。”

“好咧。”

平臺不讓司機跟乘客聊天，所以只要計平玨不主動開口，車內也沒人講話。

雨刷器有規律地刷著，計平玨望著這座城市出神，未來的很長一段日子，他都要在這里度過。12點不到，街道那么空，到底是因為下雨天還是因為這里真的沒有夜生活？

車子接連拐了兩個彎，計平玨大概也嫌氣氛尷尬，他想起候車廳里，那位叫老李的大叔的話，所以猜測道：“你叫程小陌？”

程師傅用車內鏡瞄了計平玨一眼，接話道：“我可沒有這么可愛的名字。”

“哦。”

計平玨也就隨口一問，“那叫程陌？”

“嗯。”程陌倒不驚訝，從鼻腔里應了一聲。

計平玨又問：“你不是說不走平臺嗎？”

“咳咳，錄著音呢，話不能亂講。”程陌假裝咳嗽兩聲，微微皺著眉，也不知道是真緊張還是做樣子，“我看了你地址，和我回家一個方向，都是順路的事兒。”

原來只是順路。

程陌給出的由也算湊合，計平玨沒再多問，心想這個人沒他想的那么好，也沒他想的那么壞。

車開到目的地，平臺上提醒訂單結束。但程陌看外面雨還沒停，轉頭問道：“你有傘不？”

計平玨愣了一下，乍一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還怪貼心的。他與程陌對視片刻，回答道：“沒有。”

“別看我，我也沒有。”程陌說。

計平玨：“………”

“我住這塊好幾年了，以前也沒見過你，你是剛回來嗎？”程陌重新啟動車子，“我送你到家門口吧，能少淋點是一點，往哪走？”

計平玨沒有說話。

程陌再次提醒：“指個方向。”

“我不知道。”計平玨有些煩躁地說。

“啊？”程陌又轉頭看他，兩眼充滿著不可思議。

計平玨不喜歡那個眼神，在他的解里，那個眼神跟看傻子沒有什么區別，可他的確不知道具體位置，手機短信里存著的只有一條街道地址，連幾號房都沒有。

他小時候倒是來過，但時過境遷，房屋變化翻天覆地，憑著兒時的記憶，哪還找得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