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平玨是真沒料到來的人是程陌,他還以為是年末某個抄煤氣抄水表的工人。
“哇,什么情況啊——”
玫瑰花艷麗,計平玨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被這一大束玫瑰撞個滿懷,然后程陌朝他獻了個吻。
“薄荷味的。”程陌貼在計平玨耳邊講。
距離如此之近,倆人姿勢顯得太親密了,計平玨貌似沒習(xí)慣在外這樣,他一手捧著玫瑰,一手把程陌拽進室內(nèi),小聲說:“進來親?!?/p>
屋里只有計平玨一個人,余美玲這個點已經(jīng)在報刊亭堅守崗位了。否則就算余美玲同意他倆在一塊,計平玨也不敢當她的面太放肆。
一場接吻親得計平玨缺氧。程陌太急躁,計平玨被壓迫得連連后退,腳下沒有站穩(wěn),不小心磕到了茶幾。
“哎呀!”
程陌手疾眼快,一把將計平玨扶住。
計平玨借機吸了一大口氧氣。
他反應(yīng)再遲鈍,也察覺程陌今天狀態(tài)不對,認真打量片刻,計平玨問道:“你怎么了?怎么這么早過來?”
程陌沒有講他昨天回榕城的事兒,言簡意賅表達:“我想你了?!?/p>
計平玨這下不說話了,明明他們更過分的事情都做過,但當聽到對方直白的情話,換作是誰,依舊會不可控地臉紅。
人在害臊的時候很忙,他急需一點東西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計平玨捧著玫瑰在沙發(fā)上坐下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他開始低著頭,視線一排排地掃過玫瑰花,表情難掩興奮與緊張。
程陌的視線恰好落在計平玨的后脖頸,這么敏感的位置,他一時沒忍住,上手捏了捏。他剛從外面回來,指尖微涼,冰得計平玨一激靈。
“干嘛?”計平玨彈開了。
程陌被他的舉動可愛到,問他:“你在找什么?”
計平玨頓了頓,沒回答。
但不曉得是不是被程陌一提,計平玨有種心思被看穿的尷尬,他沒繼續(xù)找了,而是把花放到了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