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東西填飽肚子,柯家鳴點了支煙,慵懶地托著下巴聽陶凱講話,想到創業初期陶凱這樣性格的人也要硬著頭皮給實驗室的員工打雞血講雞湯,還要跟著楊啟臻跑業務。
“研發工作真的很枯燥。”陶凱說著,自己也笑了一下,“季風酒店的項目磨了快三年,實驗室做了上萬次實驗測試,在沒有得到合作意向的時候樣品就迭代了三次,期間老楊都要放棄了,我一直說不可以,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信心。”
陶凱自顧自地笑了下,和柯家鳴干杯。
柯家鳴喝掉半杯,夾個土豆片吃:“讀書的時候你就是這樣。”
陶凱:“笨鳥先飛,我很有耐心。”
這是為數不多聽到陶凱夸自己的時刻。
柯家鳴喝了點酒,頗有興致地問:“所有嗎?”
陶凱自信:“嗯。”
所有的事陶凱都很有耐心,包括喜歡柯家鳴這件事。
“切。”柯家鳴低下頭笑。
沒有一點尷尬,也沒有之前越界時的恐慌。
被堅定喜歡的感覺特別好,很少有人能拒絕,柯家鳴并不是多清高的人,還是個大軟蛋,磨了幾天就沒了脾氣。
甚至有“在接近幸福的時候倍感幸福”的錯覺。
柯家鳴的每個細微表情都逃不過陶凱的眼睛,陶凱自己喝一口啤酒,說:“不信嗎?”
柯家鳴傲嬌地說:“不知道。”
陶凱也笑,也不因此覺得挫敗或者氣餒。
他覺得這樣的柯家鳴好可愛。
酒壯慫人膽,又或者是陶凱從來都不慫。
“家鳴。”
“嗯?”
“我們可能做不成朋友了。”
“啊?”
陶凱推了推眼鏡:“我追你,好不好?”
柯家鳴手里的香煙已經燃到盡頭。
他們對視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