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哥的嘴唇偏薄。”柯家鳴腦中忽然冒出這個念頭。
下一秒柯家鳴就收回眼神,自顧自笑了一下,“什么啊,我……我和雅文最親。”
耳邊是陶凱深沉的低笑,暖氣漸漸在車內彌漫,柯家鳴覺得熱。
柯家鳴覺得陶凱很奇怪,自己也很奇怪。
“凱哥,你打算什么時候告白啊?”柯家鳴沒來由的問,理直氣壯又莫名其妙。
陶凱說:“快了。”
從西成市到旗山距離三百公里,
自駕比高鐵多一倍的時間,差不多要三個小時才能到。
明天就是除夕,路上的車不少,
出城區的時候還堵了一段。
昨晚柯家鳴緊張得一晚上沒怎么睡著,現在坐在副駕駛很困卻不敢睡覺。一會兒玩手機一會兒聽歌,
時不時看著窗外的景色偷偷瞇十秒鐘。
“是不是困了?”陶凱調低車內音響的音量。
柯家鳴馬上說沒有,“不困,
你累了嗎?下個服務區換我開一會兒。”
“我不累。”
陶凱轉頭看了眼柯家鳴,
鏡片下的眼睛彎彎的,“我的意思的是你困了就睡,
我不會被影響的。”
柯家鳴想了想說:“還是不睡、哦不困了。”
陶凱笑:“我真的不會被影響的,在我車上你安心睡。”
“不困。”柯家鳴還是堅持。
這次去陶凱家過年的決定是猶豫中的沖動。
對一個在外面飄了很多年的人來說,
“家”的感覺確實很容易讓人心動。但沖動過后也確實很容易后悔。
柯家鳴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跟陶凱的父母相處。
也許他們邀請自己只是因為覺得自己可憐,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家里突然來了個外人一起過年有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