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謙遇:“是,但你那個會所,離了老蘇家,你還有生意嘛,你的那些所謂的財產,能保值的又有幾個,沒了現金流,經得起你日出斗金的花銷嗎?”
蘇資言被戳到痛楚:“二哥咱們誰也別說誰,誰又不是受家里萌蔭,看似活得人上人,卻沒有一點自由,沒有一點自食其力的能力,還不是給家里當傀儡,家里說什么,就要做什么。”
孟硯:“蘇資言你怎么說話呢,二哥和你可不一樣,你忘了人家當年是怎么從美國殺回來的了?”
沈謙遇卻出聲阻止他,他臉上一點惱意都沒有:“蘇大公子說的對,你我都是傀儡,一步一步都要遵循家里的意見。”
蘇資言見沈謙遇這么說,心里才好受了點,他看向孟硯:“還是你最幸福。”
孟硯雙手一攤:“我是窮人家的孩子,如果可以換,我想跟你換。”
蘇資言:“說到這里我有些好奇,你說咱也不是一個圈子的,你咋就跟二哥影形不離,二哥不是最狗眼看人低的嗎,他才不跟不是同個水平的人交朋友。”
沈謙遇:“你用詞怎么那么欠呢。”
孟硯:“我們的思想在同一個維度。”
蘇資言否定:“二哥在哈佛讀書那會,你明明只是
個讀末流大學的半讀半工仔!”
孟硯端著個酒杯笑笑。
蘇資言:“你們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資言轉而起來,走到沈謙遇面前:“二哥,哥,我還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可只認你這么一個哥啊。”
沈謙遇也端著個酒杯笑笑。
然后蘇資言就抓狂了,他哭天搶地地拿了瓶酒去邊上懷疑人生了。
沈謙遇杯里的酒空了,他隨手拿了瓶啤酒,往桌邊一碰,把蓋子碰起了。
孟硯:“給我桌子都磕破了。”
沈謙遇:“瞧你那小氣樣,賠給你。”
孟硯從兜里拿出包煙,拿了一支,點起來:“小家小業的,經不起折騰。”
沈謙遇看了看他最近抽的煙都掉了檔次,于是從自己兜里掏出來自己的,丟在桌面上。
沈謙遇:“我賬戶里的那些拿去沖一把,現在美金便宜,市場動蕩,是進場的好時候。”
孟硯卻沒要:“不了,二哥,不玩了,收心了。”
他倆認識那會,孟硯正在人生的低谷,孟硯父親剛出事,家里欠了一堆債,他那會兒還在美國讀書,但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外面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