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第2頁）

開放的戲場只剩一個座位，錫林看看四周，再看喬伊斯，退到椅后，猶如他的騎士般站在他的身旁。

“你會把其他人擋住的。”喬伊斯說：“坐下。”

錫林本想席地而坐，喬伊斯卻讓他坐在位置上，自己則坐在了他的腿上。

錫林登時動彈不得，英俊的臉紅到了耳根。

喬伊斯則顯得自然而然，坐在他身上不算，一手還勾著他的后頸，兩人一起看著舞臺上。

“拉特爾斯的巨浪啊！”

音樂響起，木偶戲舞臺的另一邊冒出九頭巨龍，孩子們紛紛驚呼起來，喬伊斯想到了神恩節(jié)在香格里拉的那場表演，只不知道在觀眾席上看是什么感受。

當(dāng)時他扮演了冰龍王子伊格洛納斯，只覺得現(xiàn)場一片混亂。

喬伊斯看著舞臺，偶爾望向錫林時，卻發(fā)現(xiàn)錫林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舞臺上，他既承擔(dān)了喬伊斯的座椅，又抬頭，眼里帶著笑意看他。

喬伊斯扳著他的頭，讓他轉(zhuǎn)過去看舞臺。

“……你將送我步入歸途，在那平靜與洶涌的驚濤之中……”

喬伊斯看出這名吟游詩人顯然是個新手，因為他一邊吟誦，還一邊在偷看小卡片，既要唱出故事，又要撥弄坦普拉琴，實在讓他手忙腳亂。

“……加納里奧的眼……”果不然，他卡詞了，這是《諸戰(zhàn)之詩》中相當(dāng)拗口的部分。

錫林的聲音接上。

“加納里奧的雙瞳揭示我的過去與將來。”錫林朗聲道：“阿胡埃斯的啟示與箴言！但我只知道現(xiàn)在！就是現(xiàn)在！”

“就是現(xiàn)在！”吟游詩人高聲道：“光陰短暫……”

“庭院芳華似錦繡，終將歸于荒冢；紅顏韶華似晚霞，亦會化作白骨。”錫林的聲音渾厚有力，歌聲在戲場中回蕩，男低音就像環(huán)繞著喬伊斯，歌聲甚至引起了他的xiong腔震蕩。

“我忘卻將來，點燃過去，我只知現(xiàn)在。”錫林最后低聲唱道：“光芒之下，我不能與你訣別！”

吟游詩人作了個感激不盡的眼神，拉下布幕，換成深海場景，木偶不斷墜入海底，緊接著海妖木偶紛紛游來，將它托上海面。

“我震驚于你的歌聲。”喬伊斯說。

錫林有點不好意思，與喬伊斯繼續(xù)走在市集的小路上。

“我的父親喜歡歌唱。”錫林答道。

“你們索沙人都喜歡歌唱。”喬伊斯說：“與沙克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