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總是滿臉不高興的樣子嘛。”喬伊斯說,繼而用手捏了捏澤的臉,主動牽著他的手,澤的動作有點僵硬,想甩開喬伊斯的手,然而那一刻,圣痕亮了起來。
澤表現得并不樂意,然而他的圣痕卻瞞不過喬伊斯,圣痕的波動是最直接也是最明確的情感表達。光芒只是短暫地一閃,喬伊斯便現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澤只得一頭毛躁,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
喬伊斯在市集上買了一包栗子,春天午后的陽光曬得人暖洋洋的,他們就在一張長椅上坐著,喬伊斯問:“你困了嗎?”
“有點。”澤隨口道。
“睡個午覺?”喬伊斯搭著他的脖頸,讓他側躺下來,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澤并不拒絕這個親昵的動作,任由喬伊斯剝開栗子,放進他的嘴里,并緩慢咀嚼。
“我想這里的人,并不喜歡拿起武器去打仗。”喬伊斯隨口道。
“我也不喜歡。”澤閉著眼睛說:“不過當亡靈軍團沖進來時,他們就不會這么想了。”
喬伊斯摸了摸澤的頭發,這樣的對話令他覺得更舒服,而不是成天跟個和刺猬一樣的人待在一起。
“快敲鐘了。”澤說:“你還去教堂?去就快。”
今天是個陰天,看不出天色,喬伊斯說:“這么快就關門了?”
他抬頭看著遠處,澤說:“我聽到有人從教堂里出來了。”
“再睡會吧。”喬伊斯說:“這幾天你都沒睡好,明天再去也一樣,老師說我們應該會在多隆郡待上一段時間。”
“走。”澤坐起來,喬伊斯抬眼看他,澤眉毛微擰,有點起床氣,喬伊斯只得起身跟著他走,澤走在前面,兩手揣在褲兜里,喬伊斯看了看,澤便滿臉不高興地抽出一只手來,拉著他的手,揣在自己褲兜里。
喬伊斯心跳有點加速,澤的褲子很緊,“那個”又有點大,兩人牽手時,澤有點硬了,便令喬伊斯的手隔著褲兜,碰到自己的那個,澤也有點臉紅,不自在地整理了下褲子,走在前面,伸出小手指讓他牽著。
喬伊斯總覺得澤有點討厭自己,但他身上的圣痕波動,又確實不能偽裝,亞歷克斯也肯定這一點,但澤的表現總是一點也不包容,而且還嫌棄這嫌棄那的,令喬伊斯總是有點費解。
“冷嗎?”澤面無表情地問道。
“不冷。”喬伊斯忙答道,多隆郡要暖和多了,通往教堂的花園內百花盛開,他們并肩站在教堂外,看到里面正在舉行婚禮。
喬伊斯看了一會,牧師給一對新人主持完婚禮后,以圣水灑在他們的頭頂上,新人笑著接受祝福。
正門外的人實在太多了,喬伊斯要擠進去,人群卻涌出來,澤說:“走這邊。”
他把喬伊斯帶到圍墻外,躬身按著自己的膝蓋,讓喬伊斯踩著他的背爬上去,喬伊斯先是上了圍墻,又伸手下來拉。澤卻擺手示意不用,滿臉不屑地退后幾步,緊接著漂亮的蹬步上墻,俐落上去,又抱著喬伊斯,跳了下來。
“笑什么?”澤沒好氣問。
“你經常fanqiang嗎?”喬伊斯看他動作簡直一氣呵成。
澤說:“刺客當然會fanqiang,夜精靈還會爬樹呢,下次讓他給你表演爬樹?”
喬伊斯:“……”
“你為什么選擇當個刺客?”喬伊斯問。
“因為要保護你。”澤無所謂道:“命運為我決定的,不是嗎?一個哭哭啼啼的大公爵,你根本不會多看他一眼吧。”
喬伊斯說:“我聽哥哥說過你失蹤的事,當時菲里德大公找了很久,沙克公國還發出了尋人信函。”
澤沒有說話,保持了沉默,他們從后花園穿過長廊,澤又牽起他的手,他的手溫暖而舒服,他想了一會,答道:“你媽媽怎么樣了?”
“你見過她?”喬伊斯問,繼而恍然大悟,說:“我想起來了,格云瑟家族和菲里德家族也是世交。”
“是的。”澤說:“在你五歲的時候,我見過你,你顯然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