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第1頁）

“……他被沙羅曼的毒液毀去了面容，但他再次找到了自己失散的神官，并成功地招聘了其他騎士，他自始至終，跟隨在喬伊斯的身畔，為了當(dāng)初立下的誓言而戰(zhàn)斗，從未有過懈怠……”

“從淪陷的丹斯丁頓到香格里拉，到西里斯、塔克、盛饒之地、羅德斯……”

“他們的足跡遍布整個大陸。”喬伊斯說：“他獲得了守護(hù)意志的力量，親手誅殺了易卜然，奪回了圣劍光輝之怒，他在塔克凈化了蘭德尼，并除掉了卡蘭納。他通過了蝎神的考驗(yàn)，并在遭受背叛的大主教與騎士長們的圍攻之下，以雷霆手段震懾了敵人。”

“他也吊死了西里斯的議長。”喬伊斯又說：“以教權(quán)威懾王權(quán)，制止了沙克王東擴(kuò)的野心。”

喬伊斯捏出了一只拙劣的龍，把它放在亞歷克斯的手邊。

“他已經(jīng)成為充滿光輝的傳奇。”喬伊斯說：“繼承了圣劍光輝之怒，成為繼賽爾斯之后，至負(fù)盛名的騎士長。”

“后來呢？”亞歷克斯在這沉默中問。

喬伊斯看著亞歷克斯。

亞歷克斯說：“后來，在經(jīng)歷了這一切之后，他帶著他的神官，回到了羅德斯堡，繼續(xù)開他的面包店嗎？”

喬伊斯笑道：“你希望是這樣的結(jié)局嗎？”

亞歷克斯笑了笑，沒有回答，將面包送進(jìn)烤爐里去。

喬伊斯坐在工作案臺前，亞歷克斯則沉默地站著，添上幾塊木柴，注視著爐腔中的火焰。

第一爐面包烤完時，亞歷克斯說：“就像一場夢。”

喬伊斯看著他的背影，沒有回答。

亞歷克斯說：“我常常覺得，當(dāng)下是一場夢，你有這樣的感覺嗎？”

喬伊斯頓時睜大了雙眼，亞歷克斯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周圍的環(huán)境，說：“我已經(jīng)活在這場夢里很久了，久得我甚至忘了夢以外的世界，是怎么樣的。”

“老師！”喬伊斯起身，走向亞歷克斯。

亞歷克斯卻說：“明知道這是我的幻覺，我依舊沉沒其中，直到你來到我面前的時候，喬伊斯，你是來帶我離開夢境的嗎？”

喬伊斯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亞歷克斯又說：“你所告訴我的故事，才是真實(shí)的，而我現(xiàn)在，只是活在自己的夢境里，是不是？”

喬伊斯沉默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希望離開這個夢嗎？”喬伊斯說。

“出去做什么呢？”亞歷克斯說：“你希望留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