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季無修反問。
“你過去一點,這么大一張床,你往我這邊靠什么呀?”黎然崩潰道。
季無修這會兒酒意上頭正迷糊著呢,不知怎么的把他這話聽反了,于是又往黎然身邊挪了挪。
黎然是個gay,和同性之間向來很有距離感,上次和季無修睡一個被窩時他壓根沒有意識。如今清醒著的時候,身邊驟然湊近這么一個人,那沖擊對他而言著實不小。他就像只被侵犯了領地的小貓,身上的毛頃刻間便炸了起來,做好了戰斗的姿態。
“你……你故意的吧?”黎然在被窩里抬腳去蹬對方,好巧不巧一腳蹬在了最不該蹬的地方。他當時也有點蒙,還拿腳踩了踩,疑惑道這是什么東西?
直到季無修一把攥住他的腳腕,他才反應過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使勁兒。”黎然想收回自己的腳,奈何季無修手勁兒太大,他根本掙不脫,于是只能拼命翹起腳趾,想要避開一點。
可他那只腳踩得太實,腳趾一翹,腳掌卻沒離開,那動作更像是故意又踩了一下。季無修呼吸登時一亂,看向他的目光也染上了些許危險的意味。
“你想試試?”季無修問他。
黎然:……
黎然本想奚落他兩句,但對上季無修那雙眼睛后,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大部分時候,他在季無修面前都有恃無恐,但偶爾也會像敏感的貓一樣,及時覺察到眼前的危險,選擇暫時“忍辱負重”。根據他以往的經驗來看,喝了酒的季無修尤其不好招惹。
“你……還不松手嗎?”黎然小聲問。
季無修深深看了他一眼,總算是松開了他的腳踝。
黎然這次也老實了,窩在被子里安安靜靜躺著,沒敢再拽被子,也沒敢再招惹季無修。
倆人剛睡著時,各自都規規矩矩躺在自己那邊,但黎然睡著后就開始不老實,三兩下就滾到了季無修身邊。不僅如此,他還打算把人當抱枕,一腳往對方腰上一搭,將臉毫不客氣地埋到了男人xiong口。
“老實點。”季無修悶聲警告。
“就不老實。”黎然迷迷糊糊道。
“不老實,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不客氣一個試試?”黎然不知怎么的,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氣,但他那勇氣只發揮到了中途,就被季無修強勢地按在了枕頭上。
男人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目光帶著黎然從未見過的貪婪。
“黎然,我忍你很久了。”季無修說著俯身吻上了他。
黎然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沒有反感,稀里胡涂摟著對方的脖頸吻了回去。
后頭的發展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絲毫不受理智所控。直到季無修一臉懊惱地看著黎然,惡狠狠地說:“你干的好事,給我踩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