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瞥沈以柏,他側臉輪廓挺拔,骨相優美,眸光堅毅地望著遠方,甚至不掉眼淚。
真是厲害啊。
回想過去,夏珠從來沒有發現沈以柏哭過,哪怕小時候被媽媽那樣子打,他都咬緊牙關,從來不哭。
沈以柏陪夏珠一動不動站軍姿,他定下的任務就是如果能一動不動站夠二十分鐘,就可以結束今天的訓練了。
沒一會兒,商曜端著一杯冰檸水,遠遠望見了他們,溜達著走了過來。
他永遠一副嬉笑打鬧的輕薄氣質,繞著他們轉了兩圈,發現這倆人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
他將冰檸水吸管遞到夏珠嘴邊,夏珠抿嘴不喝,額間有一顆顆汗珠躺下。
商曜眼底帶了使壞的笑意,伸手去掏沈以柏下三段。
沈以柏冷聲危險:“敢亂來,你死定了。”
“老子是被威脅長大的,怕你啊。”商曜漫不經心地笑著。
不過他對沈以柏那活兒不太感興趣,從小看了無數遍,沒什么新意,走到夏珠身旁,捏了捏她的臉。
小姑娘臉頰潮紅,也不知道是因為烈日灼灼,還是其他原因。
“真要當木頭人?”
商曜慢慢湊近了她,薄唇幾乎快要觸碰到她柔軟的唇瓣了。
夏珠的耳垂都快紅成番石榴了,但她還是一動也不動。
沈以柏率先破了功,揪著商曜的后衣領,將他拉遠了他。
商曜笑了起來,跟他原地過了幾招。
才發現沈以柏居然也會格斗,而且頗有些深藏不露的本事。
見倆人打起來,遠處教官吹了吹口哨,商曜是其他連隊的,不想被教官逮住詢問,退開幾步之后對他們道:“先走了,軍訓結束之后有個party,在我的公寓里,約了好些個學生會的干事,有時間過來玩,認識認識沒壞處。”
說完,他揚長而去。
沈以柏回頭,看到夏珠故作鎮定,但燒紅的耳垂已經出賣了她。
結束訓練之后,倆人坐草地上休息,沈以柏問她:“周末要去嗎?”
“他真是e得不得了。”夏珠嘆了口氣,“想想和一群不認識的人一起玩,都覺得尷尬。”
“我也不想去。”
“到時候再看吧。”夏珠沒有把話說死。
沈以柏清楚,她還是想去。
夕陽籠罩著小姑娘紅暈未散的臉蛋,她雙手向后撐著地,看著遠處繚繞的火燒云,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忽然用開玩笑的語氣問她:“珠珠,你知道忘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什么?”
“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