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一開始說的是和沈以柏倆人一起留在夏城。
這小姑娘嘴也嚴實,臨到出發了才告訴他們。
白珍珍迫切地問她:“你要去京市?一個人嗎?沈以柏也一起去嗎?”
夏珠搖了搖頭:“他不去,他在南央大學讀博士后,也是南央的特聘教授,不會離開的。”
“你們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夏成功急忙問,“是吵架了還是怎么回事,
一開始怎么沒聽你說呢!”
“我們分手了。”夏珠知道會承受父母的質問,所以等到要出發才告訴他們。
機場廣播已經開始催促登機了。
“所以這到底是為什么啊?”見夏珠不肯多說,白珍珍是一個勁兒追問,“他欺負你了嗎?還是你移情別戀了?談了四年,
忽然分手,總要有個原因吧!”
“媽,您別問了。”夏珠看了看手機時間,“當初您不是希望我們分手嗎,現在…又問這么多。”
“當初我是反對沈以柏和你在一起,但我們越反對,你倆感情倒是越堅定,要死要活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人不是你嗎,現在說變就變,我不得問清楚啊?”
白珍珍有點兒來氣了,“你倆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沈以柏為了你連房子都買了,說分手就分手,感情是兒戲嗎!”
夏成功見夏珠不吭聲,擔憂地問:“珠珠,沈以柏沒欺負你吧?”
欺負…
算欺負嗎?
夏珠眼睛頃刻紅了。
算,他的確欺負了她。
這些年無微不至的照顧,謹小慎微的關懷,也有熾熱濃烈的愛意。
唯獨,沒有坦誠。
沈以柏不信任她。
不過轉念一想,的確,她不值得被信任。
畢竟,戀愛之初,她也左搖右擺過。
說到底,是她的錯。
念及至此,夏珠忽然明白自己當初一意孤行要離開南央,填報了京大,其實就是在逃避。
她無法面對沈以柏,更加無法面對自己的心。
如果要說錯,她和沈以柏都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