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她尖叫出聲。
厲時晏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后,他譏諷,“我?guī)椿槠藁丶?,有那么好看嗎??/p>
蘇棠搖搖頭,下意識跟著厲時晏走。
他猛地停住,她被撞倒。
“我來接夏禾,你跟著我干什么?”
蘇棠心中苦澀,十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一時改不了,她習(xí)慣跟著他。
她的手掌被堅石刺穿,流了好多血。
厲時晏微微皺眉,伸出手想要扶蘇棠時,夏禾挽過他的胳膊,嬌軟地往他身上貼。
“時晏,昨晚,你太厲害了?!?/p>
夏禾的脖子上有一圈青紫紅痕。
轉(zhuǎn)過頭,她才看見地上的蘇棠,嘲弄道:
“謝謝你的藥,才幫我和你小叔修成正果。”
她故意很大聲,引得路人好奇,駐足停留議論紛紛。
厲時晏抱起夏禾,偏過頭對蘇棠冷冷吐出一句,“還不嫌丟人?”
蘇棠捂著心口,明明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心還會痛?
望著厲時晏挺拔的背影,她不禁想到從前。
從前,他懷里抱著的人一直是她。
蘇棠十歲那年,她父母死于車禍,二十歲的厲時晏收養(yǎng)了她。
他比她大十歲,按輩分應(yīng)該叫她小叔。
她雖然僥幸活了下來,腳卻受了傷,走不了路,是厲時晏不辭辛苦,無論去哪都抱著她。
為了給她治病,他放棄好幾個大項目,帶她飛到世界各地去找名醫(yī)。
厲家強(qiáng)迫他商業(yè)聯(lián)姻,逼他把蘇棠這個拖油瓶送走,他毫不猶豫脫離家族,自立門戶,直到他名下的產(chǎn)值超出厲家后,厲家才來求和。
有一次,蘇棠被仇家綁到東南亞,他三個日夜不眠不休去將她搶過來。
被找到時,她遍體鱗傷,呼吸微弱,卻還在笑著安慰他。
“小叔,不哭,我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