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卿秋慢慢的從地上坐起來,重新跪好,她在地上給皇帝磕了個頭,低聲道:“多謝父皇,兒臣也受夠了這些日子被二皇子懷疑的日子,兒臣自成親以來,不是聽說二皇子又把誰帶回了府上,就是在幫那些姑娘安排住處,今日父皇既然同意了兒臣和二皇子和離,那兒臣這就回去收拾行囊了,只是,兒臣一個和離回家的婦人,總是會被人詬病”
魯卿秋說到這里,抬頭看向皇帝,沉聲道:“求父皇看在這幾個月以來,兒臣不曾犯錯的份上,給兒臣賜一座小宅邸,讓兒臣能有個安身之所。”
皇帝坐回龍椅上還沒有說話,就聽到楚明暄嘲諷的聲音,“你不過是本皇子不要的棄婦,現在還想父皇給你賜府邸?腦子壞了?”
皇帝深深地看了楚明暄一眼,冷笑,“朕看是你的腦子壞了!”
他說罷朝御書房外面看了一眼,厲聲道:“人呢?出去打聽個消息要那么久?”
皇帝話音落下,福清帶著人回來了,聽到皇帝的話,福清趕緊躬身走進來,恭敬地說道:“奴才已經把圣旨送過去了,也安排了人把人送到冷宮,現在就派人去催一下小路子。”
福清的話音剛落下,小路子就急匆匆地從殿外走了回來,人從楚明暄身邊經過,卻沒有看楚明暄一眼,他疾步走到皇帝面前,跪下去,“陛下,奴才回來了。”
他起身正要去皇帝身邊說話,就見皇帝掃了他一眼,冷聲道:“就這樣說。”
小路子立刻應聲跪了回去,“奴才打聽到今日二皇子得知御王府的事情后在府上肆意狂笑,還揚言說那些刺客怎么沒有把御王殿下一同殺了,此事被二皇子妃知道后,就去勸說二皇子謹言慎行,二皇子不但不聽勸阻還要打二皇子妃,二皇子妃便拿出您給的令牌讓奴仆把二皇子的嘴給堵了,不準二皇子出院子,以免鬧出不可收拾的局面,二皇子見狀直接讓心腹帶著他離開二皇子府,說二皇子妃是毒婦,想要休妻。”
“孽子!”皇帝操起手邊的玉鎮紙就朝楚明暄砸了過去,“你竟然還敢詛咒你大皇兄死!”
楚明暄先前聽到小路子那些話,眼底原本閃過一絲心虛,現在被皇帝一砸,心頭的憤怒比心虛更多,他捂著頭,厲聲道:“兒臣變成這樣都是他害的!兒臣為什么不能嘴上說兩句?”
“你就只是嘴上說嗎?”皇帝目光掃過楚明暄,他額頭上被鎮紙砸到的地方開始流血,皇帝直接視若無睹,“你真以為你們之前的所作所為朕半分不知是嗎?”
“反正如今兒臣在父皇眼中就是十惡不赦的,無論兒臣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錯的!既然如此,父皇為何還要留著兒臣,您不如廢了兒臣!”楚明暄厲聲吼道。
“你當真以為朕不會廢了你嗎?”皇帝手掌狠狠地在桌案上一拍,“若不是你先前鬧出這一出,朕早就下旨廢了你了!”
楚明暄聽到皇帝這話,整個人一僵,他緩緩抬頭看向皇帝,眉頭緊促,“你竟然真的想廢了兒臣?”
“你伙同馮氏殘害手足,更是買通你大皇兄身邊的管家數次對你大皇兄下毒手,朕殺了你都可以!”皇帝眼神冰冷的看著根本藏不住對自己恨意的楚明暄,“你現在還有什么好說的?”
楚明暄無力的坐在地上,冷笑,“如今父皇已經對兒臣失望了,自然是父皇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兒臣沒什么好說的。”
“那就下旨。”皇帝冷冷地睨著楚明暄,“二皇子與魯氏成親以來從未同房,婚事就此作廢,魯氏從今以后可自由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