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怡璇躺在俞舟腿上,俞舟用大拇指按著譚怡璇的太陽穴,力度剛好,譚怡璇舒服得快睡著了。
俞舟說新學了句法語,問譚怡璇想不想聽。
譚怡璇自然說想。
“je
serai
toujoursàtes
ctés”
“什么意思?”
俞舟只是笑著,不回答。
譚怡璇作勢要撓她癢癢,俞舟一個勁想躲,兩人胡鬧了一會。
“你以后會知道的。”
譚怡璇聽見俞舟這么說。
她突然想起來,今年和俞舟已經相識了十八年,八歲相遇,二十歲相愛,二十二歲分開。
慶幸的是二十六歲她們終于又在一起。
俞舟說,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直在海上漂泊,就如她名字那樣,俞舟俞舟,宛如一葉孤舟,沒有目的地,只有永遠地往前。
譚怡璇糾正她,不是一葉孤舟,是怡葉孤舟。
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把我的名字作為最終停靠的彼岸。
俞舟粲然一笑,那個笑容和兒時別無二致。
知道啦,她輕聲說。
譚怡璇仿佛穿越了數年的歲月,重新回到那天午后,燥熱的夏天,喋喋不休的蟬鳴,烈日當空,陽光穿過樹葉的間隙投下來,俞舟站在她面前沖她笑,眼睛彎起來像是甜甜的月牙。
那一刻譚怡璇有些恍惚,看著俞舟不知所措,她像是一份天賜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