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陽臺抽煙,不管吐出多少煙霧都感覺不到暢快。無聊地把弄著煙盒,這個口味很淡。
本來以前譚怡璇抽的是另一個口味,因為俞舟說太嗆了,所以就換了現在這個。
遠處的夜色深不見底,俞舟想譚怡璇真的為她改變了很多,性格從原本的高高在上變成現在的平和近人,更不要提是為了她選擇留下來。
每一件或大或小的事情俞舟都看在眼里。
俞舟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很自私,如果自己能讓步的話也許兩個人不至于到今天這個地步。
感覺頭隱隱作痛,像是大腦像是要bagong的前奏。
俞舟抽完最后那根煙,在陽臺上待太久,那股寒意一直從腳底往上蔓延。
不想再為那些意義不明的問題糾結,俞舟當機立斷地給蔣思睿打了電話。
蔣思睿那邊還是下午,這會正待在家無所事事、閑得很。
看到是俞舟,蔣思睿的語氣里滿是驚訝。
兩人簡單寒暄了一下,俞舟就講起譚怡璇出了意外,還和她媽鬧掰了,現在急著做手術,但是自己完全幫不上忙。
這消息在蔣思睿聽來如同晴天霹靂,很快就聯想到那些蛛絲馬跡。她就奇怪為什么譚怡璇最近這么安分,也不怎么找她聊天了,現在終于解釋通了。
“你別急,我跟伯母說一下。”
蔣思睿安慰了幾句就掛了電話,轉頭就打給了譚蕓。
面對長輩,蔣思睿總是底氣不足,而且這件事她確實覺得是譚怡璇做得太過分了,不免就更心虛了。語氣磕磕絆絆的,一直試圖給譚怡璇說好話。
蔣思睿和譚怡璇朝夕相處了這么多年,已經把她性格了解得七七八八。蔣思睿深知譚怡璇這個人有時候就是容易鉆牛角尖,認準一件事就執拗得狠,之前也因為這樣吃了好幾次苦頭。
譚蕓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平和,語氣也沒什么明顯的起伏,好像早就料定會有這么一天。
說實話,譚怡璇這次還真有點超乎譚蕓的意料。本來以為這一套動作下來,估計譚怡璇半個月就遭不住得低頭認錯了。沒想到撐了兩個多月,想必她那個小女朋友肯定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譚蕓向來做事雷厲風行,說自己會安排的。
掛了電話,蔣思睿長舒了口氣。
當時她畢業后回國可經歷了好一番折騰,原本直飛的航班取消了,然后只能到其他國家周轉。落地后就在酒店隔離了將近半個月,然后又居家隔離了一段時間。
要是回國隔離的話就肯定趕不上手術了,不知道譚蕓會怎么解決這件事,蔣思睿心里有點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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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舟沒過多久就加了上譚蕓助理的微信。
她問俞舟現在方不方便,希望打了個電話給她,俞舟自然答應。
助理首先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然后表達了歉意,說因為美國現在實行的旅行禁令所以無法親自來到這邊。
俞舟有點受寵若驚,連忙說沒關系。
助理說嘗試聯系過這邊的私人醫院,但是確實無法安排近期的手術,然后問起譚怡璇眼睛具體的情況。
俞舟就把醫生的原話大概復述了一遍。
助理那邊好像有個醫生在旁邊,兩人小聲地商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