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揮舞起的旗幟肆意又張揚,上面是俞舟很喜歡的一句話——我夢寐以求是真愛和自由。
明明沒有喝酒,俞舟卻覺得自己已經醉了。
腎上腺素帶來的愉悅感實在過于美妙,就像是進入一場不愿清醒的幻夢。
閃爍的光影投映在眼底,如同琉璃反射的七彩光一樣絢麗奪目,她下意識望向戀人的雙眸,那里有著比海更深的溫柔。
于是她們就在喧鬧擁擠的人群中接吻。
如同潛水時發生的氮醉,我們一同下潛至三十米,像是喝下了一杯馬丁尼。
大腦運轉的速度減慢,反應開始變得遲緩,引以為傲的理智也不復存在,然而一股莫名的興奮充斥著身體,如有若無的幸福感像是片柔軟的羽毛掃在皮膚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心弦。
兩人的十指緊緊交纏,從指尖過渡來的溫度緩慢傳遞到心臟。
俞舟霎時清醒,就像是溺水者終于沖破深不見底的海水后呼吸到的
疫情
寒假開始了。
俞舟本來以為譚怡璇會跟往年一樣回國,結果譚蕓讓譚怡璇不用回來了,暫時待在舊金山。
譚怡璇自然樂開了花,痛痛快快地和俞舟還有蔣思睿一起跨了年。
那天晚上三個人去到碼頭看煙花秀。
那片地區已經是人頭攢動了,譚怡璇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車位。
停好車,她們就慢悠悠吹著海風走過去。
第一次這個點還能看見這么熱鬧的馬路,俞舟還在人群里看到了印度大哥在寶萊塢勁舞。
“你上去加入他們。”俞舟攛掇蔣思睿。
蔣思睿呵呵一笑,“你怎么不去?”
“我不會啊,沒有你這么能歌善舞。”
蔣思睿一聽這話就樂了,之前在酒吧俞舟和譚怡璇不知道玩得多歡,現在倒是裝起矜持了。
三個人找好位置,正對著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