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帶著兒子董平,一路快馬加鞭,用了三四天的時間,狂趕了一千多里路,抵達了駐扎在逎縣的曹軍大營,求見曹操。
聽董承道明來意,曹操略作思忖,干脆利索的答復(fù)道:“孤與劉辯有殺子之仇,早晚必有一戰(zhàn)。但北方胡寇尚未掃滅,時機未至,還不到與劉辯清算之時。并非曹操畏懼劉辯而不放行貴軍,只是怕互相猜忌,反生嫌隙,破壞彼此之間的聯(lián)盟關(guān)系?!?/p>
“不知魏王何出此言?”董承撫須追問。
曹操高聲道:“若放貴軍過境,你憂心被我斷了后路,我提防你假途滅虢,彼此猜忌,安能不生嫌疑?若是戰(zhàn)事順利或許還能相處融洽,萬一戰(zhàn)局不順,便會彼此推諉,稍有不慎,更會反目成仇。借道伐強敵,并非明智之舉!貴軍可走漢中攻襄陽,其效果與借道陳留攻汝南定然殊途同歸。”
旁邊的郭嘉與范增齊聲道:“西漢朝廷十有八九做了兩手準(zhǔn)備,借道陳留不通,就會走漢中。”
“實不敢欺瞞魏王,董承動身之時,朝堂上的確制定了兩條計策。上策借陳留伐汝南,下策出漢中攻襄陽。”董承倒也不隱瞞,據(jù)實道來。
曹操蹙眉問道:“為何借陳留是上策,出漢中是下策?”
董承答道:“若出漢中,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關(guān)羽軍團,需要擊潰關(guān)羽才能威脅襄陽。而倘若能夠借道陳留、許昌,便可以不損一兵一卒的直抵汝南城下?!?/p>
分析到這里,董承又作揖請求:“昔年孟德做典軍校尉之時,你我也算薄有交情,還望看在區(qū)區(qū)薄面放我軍過境,偷襲陳留,讓岳飛首尾難顧。若等劉辯班師回朝之后,鞏固全線防御,錯失機會,悔之晚矣!”
曹操的態(tài)度卻異常堅決,高聲道:“孤與國舅雖有舊交,卻不敢因私廢公。若放貴軍過境,便是與劉辯宣戰(zhàn),秦瓊軍團必然會出彭城攻掠沛縣、兗州等地,深入我軍腹地,得不償失。在胡寇未滅的情況下,操絕不會冒險。
待我掃滅鐵木真之后,便揮軍向南向劉辯宣戰(zhàn),出兵攻打汝南、淮南,替我兒子桓討回公道。若貴軍不愿意走漢中正面決戰(zhàn)關(guān)羽,可再休養(yǎng)生息一年,待我滅了鐵木真之后,再聯(lián)合用兵?!?/p>
“何時才能滅匈奴鐵木真?只怕錯失良機,等劉辯班師回朝,悔之晚矣!”董承仍然不死心,“承斗膽猜測,大王怕是三年兩載滅不掉鐵木真吧?”
曹操豪情萬丈的夸下??冢骸奥齽t一年,快則半載,在今冬到來之前便能逐匈奴于漠北,滅鮮卑于草原,蕩烏桓與塞外。徹底肅清北方后患!”
“這鐵木真用了三四年的時間就把匈奴各部整合,可不是于夫羅、呼廚泉之輩可比,更何況有鮮卑慕容氏輔佐,魏王這話說的未免太自滿了吧?”董承微微搖頭,對曹操的話提出質(zhì)疑。
曹操撫須大笑:“縱然鐵木真是冒頓在世,但今日之匈奴已非昨日之匈奴,兵力不足,甲胄落后,而我的虎豹騎已經(jīng)建成,定然會重挫匈奴騎兵。我軍準(zhǔn)備明日攻打涿縣,董國舅可隨我到前線觀戰(zhàn),看看我軍的戰(zhàn)力如何?”
在董承到來之前,曹操已經(jīng)調(diào)遣好了兵將,將二十萬大軍悉數(shù)出動,準(zhǔn)備一舉攻占范陽郡的治所涿縣,把元軍趕到上谷一帶,徹底的驅(qū)逐到長城以北。
次日清晨,天色未亮,曹操便帶著郭嘉、賈詡、范增等謀士,在許褚、牛金的護衛(wèi)之下直奔涿縣城下。而董承、董平父子也一道追隨觀戰(zhàn)。
只見涿縣城外漫山遍野的都是曹兵,密密麻麻的猶如蟻群,粗略估計將近十萬,把涿縣城池圍得水泄不通。微風(fēng)吹來,旌旗招展,塵土蔽天,殺聲動地。
曹操帶著眾謀士來到一處高坡上豎起帥旗,揮手下令:“全軍攻城,限三個時辰之內(nèi)破城!”
“許褚愿與典韋一道率虎衛(wèi)軍作為先登攻城!”虎背熊腰的許褚拱手作揖,向曹操求戰(zhàn)。
董平出生在世家大族,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大陣仗,此刻看到將近十萬人馬把城池圍得水泄不通,人喊馬嘶,殺聲震天,心中熱血澎湃,將手中雙槍插在地上,拱手道:“小將愿隨軍攻城,請大王準(zhǔn)許!”
有人替自己賣命,曹操自然不會拒絕,撫須笑道:“既然如此,那董平賢侄就拿出你的本事來讓孤瞧瞧!”
“請大王看好了!”董平答應(yīng)一聲,叱喝胯下坐騎,揮舞著雙槍,跟隨著許褚殺下山坡,冒著烽火狼煙,直撲涿縣城下。
在城下督戰(zhàn)的大將是曹文詔,隨著曹操令旗一揮,山坡上鼓聲震天。曹文詔揮刀來回馳騁,督促千軍萬馬冒著箭矢滾石朝涿縣發(fā)起了潮水般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