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顧時秋一副你杠我你沒事吧的表情,抽了一口冷氣反唇相譏道,“那這封大夫,像現在這么喂豬似的喂,雛鳥長大,那還不是一眨眼的事兒?”
齊沐白又瞥他一眼,再次看向屏幕,這次卻沒有否認:“這么說倒也沒錯。”
顧時秋見他不說了,自己將炎凰帝君的設定資料調了出來,傳給研究室的其他同事,尤其是最近才進組的專家,并輔以一段詳細解釋:“炎凰帝君是《俠客行》初版游戲設定中一種象征著滅世的鳥,系雌鳥為凰,屬性炙火,和神獸朱雀相近,攻擊性卻比神獸朱雀強出十倍左右,之所以稱之為滅世鳥,是因為炎凰帝君不會輕易出現,只有在天下大亂、民不聊生之時,才會突然現世。炎凰帝君性格暴戾,戰斗力和毀滅性都極強,現世后兇多吉少,不可輕易使用。”
他這段文字發出去不多久,就有專家組帶著人手,來敲開了研究室的大門。
“小顧啊,你剛剛匯報的這兩件事,我看都很重要,你都來詳細說說。”穿著便裝的刑警同志安排道,顧時秋和齊沐白也起立,開始向專家組詳細匯報。
其實,自打顧時秋從游戲里面登出出來,跟其他專家匯報了草鞋信號的事情以后,更多的副本新解碼,便如雨后春韭般一茬接一茬般生長出來,發給了齊沐白那邊。
譬如包括醫書院副本,加了彩蛋內容,還有其他異常玩家的新副本的解碼,甚至包含尚未開放,還沒有人闖關的副本。
其數據規模過大,甚至有點不可思議,加上這次封徵雪身邊的鳳凰蛋,逐漸孵化出了炎凰帝君的雛形,可供他們參考的破譯點瞬間多了起來,甚至有點多到了讓人不知道該怎么選、選哪個……
“小顧啊,先說這些副本解碼——這些數據的準確率怎么樣?會不會是錯的?梁應淮那邊的人故意發出來迷惑我們的?”干警同志合理懷疑道。
顧時秋:“啊,根據目前匹配的情況來看,正確率100,沒有發現任何出入。”
“那按這么說,這些副本都數據解碼,都是張恒發的,那他不怕會被梁應淮發現嗎?——這么做風險很大吧,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他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
“是太冒險了,”齊沐白接話說,“如果按張恒以前的性格來看,他是個很會為自己做打算的人,以前就經常打打自己的小算盤。”
警察:“那就更可疑了,他要是這么個人,為什么在跟著梁應淮上島之后,還要冒著這么大的危險,把這些副本解碼給你們發過來?——他不是臥底,卻做著臥底的事情,這種行為如果是被看作‘臨時悔悟’、或‘戴罪立功’,也得要選個安全的時候,比如我們刑偵大隊的審訊室里——現在?梁應淮的身邊?有點太危險,也不符合你們對張恒的性格描述。”
顧時秋:“確實,所以一開始,他把這些數據發到我和老齊這里,我們都很驚訝。”
顧時秋的話落到這里,一個滿頭華發的教授推了推眼鏡,從傳輸數據中摘出一段數值,是封徵雪方才副本里的那段,展示在大屏幕上,給研究室里其他人點了點,纖細衰老的聲線有點小,卻有足夠的威信力:“你們看下這個波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