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徵雪也不顧化尸水沒干,干脆將地上的女孩打橫抱起,“先把她轉(zhuǎn)移到房間里,再從長計議吧。”
“啊,封大夫,要不然我來?”
秦時拍了拍屁股上和手上的土,似乎想要來接,封徵雪見這人一副不太靠譜的樣子,根本沒一點把女孩給他的意思:“你去前面找找干凈的廂房,再想辦法,打一桶熱水回來。”
“啊?熱水?好,好的!”
秦時如獲大赦,撒丫子往空無一人的紅塵酒家跑去。
封徵雪和藺司沉落在后面,藺司沉便自然而然地,將那姑娘從封徵雪的懷里接過來,沒有讓封徵雪抱著的道理。
封徵雪似乎沒有多想,小心翼翼地將張靜雯轉(zhuǎn)交給他,溫緩的目光掃過藺司沉的繃緊的唇角,有點不抱希望地問: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封徵雪問的是藺司沉的神智。
然而他這不問還好,如此這般鄭重其事地一問,卻見藺司沉眼睛黯淡一瞬,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劃過一絲泛著冷意的諷刺。
但聞這人將每一個重點詞都咬得十分清晰,像一個成熟的攻音cv正在給游戲角色配音那般,一字一頓地說:
“你居然還敢問本座感覺?哼,(怒不可遏的),你是本座的妻侶,而你居然背著我,抱了一個女人?”
封徵雪:……
?
有病?
封徵雪審視著藺司沉的神色,面無表情地給他的狗子順毛:
“行,那我不問了。”
藺司沉高漲的氣焰瞬時被熄滅了一半,然而這人眸光瀲滟,雙手食指牢牢嵌住少女的腿彎與胳膊身體,指尖發(fā)散出一股微弱的白光,仿佛憤怒還沒有休止,偏執(zhí)的神色也仿佛入了戲。
于是只見藺司沉居高臨下,對著他的妻侶面無表情地要求:“那你說,‘你是我的’。”
封徵雪蹙眉:“……你是我的?”
藺司沉諷笑一聲,指尖的白光更盛,修長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按進(jìn)手中少女細(xì)嫩的皮膚里,于是那塊被接觸的皮膚,登時便返了紅。
封徵雪抿緊了唇,眼見藺司沉仿佛真的憤怒至極,甚至怒到要將張靜雯的膝彎掐斷,趕忙開口補充:“我是你的——好了,她只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