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排隊的眾人,無一例外地盯住這抹影子,一眨不眨癡癡地看,仿佛活了半輩子,從沒見過這么標致的男人。
男人沒有回話。
而那粗漢看向他,突然又是大吼一聲:“夫人!草藥曬好了,要收嗎!”
內(nèi)容、聲線、乃至語調(diào)頓挫,都與剛剛分毫不差,像是復讀機設(shè)好的程式。
只是這聲叫喊…卻伴著更加逾越的動作!
漢子燥熱的男性軀體瞬間撲了上去,將那青年撲個滿懷,像一灘腌臢發(fā)臭的泥,要淋染一捧清白的雪。
門外圍觀三人,皆是擼起袖子要沖進去干架的架勢,便聽“哐!”的一聲巨響!
青年猛然揪住了大漢衣領(lǐng),手背爆出青筋,一把將大漢的頭顱按在了桌板上,毫不費力,顯然武力值與那副病骨支離的脆弱感毫不相符。
而那粗漢腦袋被磕,只能不甘地捂住腦袋,舔著嘴唇吞口水,似乎不知為什么對方要這樣野蠻。
他只是饞老婆???
為什么要打他?。?/p>
想要和老婆貼貼抱抱有什么錯嗎?
“誒喲,疼!”
溫雅的青年冷眼看著屠夫:
“不要再動手動腳。”
粗漢眨眨眼,像聽不明白,而其頭頂亮著【王屠夫】三字名字id,因為被青年一喊,也重新亮起,在這間小小的草堂中,明亮得閃閃發(fā)光。
門口偷聽偷看的三個粗衣大漢,則是無一例外地縮了縮脖子。
【趙木匠】手握成拳捶了捶墻;
【錢獵戶】吸了吸口水,對著青年雙目放光;
【孫捕快】一腳踹開了半掩的木門直取【王屠夫】,提著人的領(lǐng)子扔了出去,頗有幾分英雄救美的意思,嘴里還念念有詞道:“娘子別急,我來收拾著登徒子了!”
封徵雪略顯無奈地垂眉,安靜注視著這些低階npc。
在俠客行這款全息游戲里,雖然有108個完全覺醒了自主意識的高階npc,和520個能夠流暢對話的中階npc,但對于低階的npc來說,他們的自主意識不清晰,語言系統(tǒng)混亂,只能說固定語句——從游戲系統(tǒng)語料庫里,選擇現(xiàn)有的語言材料,就是他們與玩家唯一的溝通方式,有時自然便產(chǎn)生一種胡說八道的荒誕感。
但這又怎樣?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封徵雪垂下了眼睛,面無表情地查了四個npc一進門便交給他的新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