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惻隱之心嗎?”俞北亭笑了,“難道不是因為,我這把刀足夠鋒利,足夠好用,且因為是反叛之人,無人庇護,不得不依靠你嗎?
若是你一定要問一個為什么,那么我就借用掌門你的一句話——”他說著,舉起手中的劍,“你弱,就是最大的錯。”說完,一劍捅進江病鶴的小腹。
噗呲。
江病鶴身體震動了一下,隨后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臉上血色逐漸消退。他咬著牙關一聲不吭,細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俞北亭,恨不得要在俞北亭身上盯出兩個窟窿。
三炁劍在江病鶴的丹田中一陣攪弄,之后,俞北亭抽出染血的劍,單膝跪到他面前,伸手往他小腹里一掏。
至此,一直咬牙強忍的江病鶴終于支撐不住,發出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與此同時大口地喘息,頭上滾滾的落下汗來,流得滿臉都是。
俞北亭收回手,血淋淋的手掌中間,躺著一顆金色的丹丸。
江病鶴盯著那顆金丹,一時間眼睛發紅,流下兩道血淚。
他這一生,少年時意氣風發,青年時桀驁不馴,壯年時威風八面、得意洋洋,眼見于登仙之路無非幾步之遙,卻沒想到如今竟落得一個被人剖腹取丹的結局。
他怎能接受!
他滿臉血淚,仰頭崩潰大叫:“啊!!!!”
寒鷺子用劍尖指了指洞外,“走,出去問話。”
程歲晏和江白榆將他拖向洞外,江白榆沉著一張臉,先踏出去。
外面風雪終于小了些,世界被雪映得如同白晝。踏出洞口后,江白榆感受到修為重新流動,
玉人歌
俞北亭
俞北亭回到住處尋了個白紙燈籠,
撿了幾樣新鮮果子,并一小壇酒,由一個百寶袋裝了系在腰間。
隨后依舊用劍尖挑著人頭,
一手提起燈籠,迎風冒雪,
踏著那玉碾的大地,往先前的密林中去了。
走到那座無名孤墳前,
他將燈籠掛在紅松樹上,
鮮果與人頭擺在墳前,將壇里的酒在墳前傾了三傾之后,
自己喝了一大口。
喝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