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蜻蜓似乎也有點尷尬,但還是努力平靜的聽著父親說的話。
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宋拾染生無可戀的盯著高高掛起來的藥瓶,一世英名盡毀于臭豆腐,神仙叔叔的人設山崩地裂。
宋拾染自暴自棄的想,要是陳蜻蜓嫌棄他的話怎么辦,覺得他也是個吃喝拉撒的俗人怎么辦?
他竭力在陳蜻蜓面前完美無缺,這下全部前功盡棄了。
陳惜池說:“唉,我說的你想一想吧,既然他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等他好了以后我們再一起吃飯。”
陳蜻蜓的臉上帶著一點點紅意,但盡量淡定的點點頭,把他爸送到了電梯口。
電梯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跳躍,陳惜池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本來那些話應該是你媽媽對你說的,她”
“爸”,陳蜻蜓抬手握了一下他的手,說:“我明白,你放心,我不會勉強自己。”
陳惜池重重看了一下女兒,拍了拍她的手背,電梯來了,陳惜池走了進去,“回去吧。”
陳蜻蜓走進病房,發(fā)現(xiàn)宋拾染大大的睜著眼睛,盯著頭頂。
她看了下藥水,說:“還有兩瓶,都是止治療你的病用的,你可以先睡一會兒。”
宋拾染瞥她一眼,默默噘起嘴。
陳蜻蜓附身看他,“怎么了?還不舒服?”
宋拾染移開視線。
陳蜻蜓眨了一下眼,眼神浮現(xiàn)狡黠,說:“前幾天聊起生寶寶,所以我就簡單查了一些資料,你知道嗎,順產(chǎn)的時候產(chǎn)婦是有可能大小便失禁拉在手術(shù)臺上的,如果你陪產(chǎn),你會嫌棄我嗎?”
“當然不會!”宋拾染立刻回答。
陳蜻蜓說:“生完以后還要排惡露,惡露的是從子宮里排出來的帶腥味的液體,可能要排好幾天,你會嫌棄我嗎?”
宋拾染說:“不會的,我怎么會嫌棄你,我一定會把你照顧的很好,把屎把尿什么的我都可以親力親為,絕不嫌棄你。”
陳蜻蜓彎下腰,離很近的看著他,說:“那你為什么覺得我會嫌棄你?”
宋拾染撇嘴說:“那不一樣,你是在生孩子。”
陳蜻蜓說:“你現(xiàn)在也不一樣,你是在生病。”
宋拾染英俊的眉眼里閃出一絲尷尬,“因為我想在你心里一直都是男神的形象。”
陳蜻蜓啞然失笑,說:“可是我從來沒把你當男神。”
宋拾染悶悶的皺了一下眉,陳蜻蜓把手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笑著說:“我從不把任何人當男神,因為我是個俗人,我只關心柴米油鹽,寒耕暑耘,晨興理荒穢,戴月荷鋤歸,沒空理會誰長得好不好。”
陳蜻蜓繼續(xù)說:“況且,比起你的男神人設,我更喜歡那天你和幾個男孩在細雨中打籃球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樣子唔,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