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斯文安排好了病房,出去給兩個人買午飯,現在已經一點多了。
陳蜻蜓躺在病床上閉著眼,手機放在耳邊正在打電話。
宋拾染取了藥和水進來,聽見陳蜻蜓語氣理智冷靜的說:“不用看望我,我已經沒事了,先檢查學長是什么病吧。教授已經過去了?行吧,你自己考慮怎么解釋。還有今天是周日,學校里的人少,應該看見的人不多,你挨完教授的教訓去網上看一下,如果有發帖的幫我刪一下,豬不想長壯我也不想出名,嗯,就這樣吧,沒事了,再見。”
宋拾染將水杯放到床頭,杯底碰觸桌子發出輕微聲響,陳蜻蜓睜開眼睛,和站在床邊的男人對上視線。
她的眼底沒有一絲虛弱茫然,冷靜清澈的就像雪上腳下的湖泊,永遠無風無浪。
“同學嗎?”宋拾染隨意的問,拉過凳子坐下來,將吞服的藥片遞過去,“化瘀的藥。”
陳蜻蜓接住藥說了謝謝,宋拾染把水遞了上去。
陳蜻蜓一仰頭就將一把藥一口氣吞了下去,然后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水。
宋拾染面帶笑容注視著她,她總是這樣,神情風輕云淡,舉手投足之間灑脫不羈,永遠保持理智和思考,絕不膽怯和羞澀。
陳蜻蜓吃了藥,說:“今天很感謝您,我已經沒事了,您可以去忙工作了。”
宋拾染說:“不急。”
陳蜻蜓不能用完就丟,顯得她無情無義似的,于是點點頭,說:“好,還是謝謝您。”
宋拾染溫和的說:“不用客氣。”
陳蜻蜓冷靜說:“要客氣的,算上這一次您已經幫我兩次了。”
宋拾染眉眼英挺,臉上帶笑說:“我愿意的。”
陳蜻蜓靠在床頭,雙手放在被子上,眼神只有大學生的清澈,沒有大學生的愚蠢,她格外清醒,不為宋拾染的俊美動搖也不被蠱惑,說:“但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恩惠。”
宋拾染注視著她,笑容漸消,說:“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已經提過我的條件了。”
陳蜻蜓抿了下唇,說:“您的條件與付出有巨大的不對等性,我無法理解。如果可以,您不妨可以直言想要什么。”
宋拾染:“”
宋拾染既欣賞她的理智清醒,又因為她的理智清醒感到懊惱,這小姑娘年紀輕輕,二十出頭,就不能和他聊點毫無營養的內容嗎,比如新出的包、新上的電影,學校里的八卦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