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深陷在個緊實平坦的懷抱中,一根堅硬、滾燙的物件直直頂在她小腹前。
她意識仍模糊著,抬腿絞住勃發(fā)的肉莖,隔著衣褲一下下磨蹭。而后仰起腦袋,循著滾燙的吐息,鼻尖緩慢地摩挲著柔軟的唇瓣。
他應當如往常一般,兇狠、又溫柔地吮住她的唇瓣,將靈巧的長舌填進她口中,結實有力的臂膀緊摟住她的腰身,把她禁錮在堅實的xiong膛,如同要將她融進心臟一般,令她感受到澎湃洶涌的愛意。
可他無動于衷。身體僵硬地若一塊石頭,每一寸肌肉都緊繃著,只有唇齒間的吐息愈發(fā)粗重。
若有若無的氣味順著鼻端鉆入腦中,清爽的、如肥皂般柔和清爽的香氣,令她混沌的大腦陡然清醒。
她猛地掀開眼皮,猝不及防對上雙熟悉的眼眸。
線條利落的單眼皮微耷著,眼尾鋒利地上揚,細密的血絲爬滿大片眼白,連帶著那對漆黑的瞳仁都染上一抹紅痕,似痛苦、又似歡愉地,直直地與她對視。
那豐潤的雙唇半張著,溢出滾燙急促的吐息,唇中綴著的飽滿唇珠,欲言又止地顫動幾下,似是想要開口說些什么。
陳冬大腦一片空白,只憑借本能,猛地翻身而起,抬手按住許童的嘴唇,羞臊得,幾乎有些憤怒地斥責道:
“別說話!”
在理智回籠的瞬間,陳冬便后悔得恨不能死去。
滾燙的鼻息噴灑在手背上,柔軟的唇瓣緊觸著掌心。她弓著肩脊,以一種十分惡劣而不雅的姿勢跨坐在許童小腹,平實的肌肉緊貼住腿根的軟肉,堅硬的、熾熱的莖身直抵在臀瓣處。
明亮的日光透過玻璃窗照進臥室,將那對銳利的眼眸映得柔和下來,shi漉漉地望著她的面龐,叫她無處躲藏。
陳冬一張臉漲得通紅,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倉惶地從他身上爬了下來,手腳并用向客廳躥去,連拖鞋也顧不得穿。
許童張了張唇,最終仍是沒發(fā)出聲響,只是靜靜望著她七扭八歪落荒而逃的背影,齒間溢出低聲嘆息。
……
整整一個早上,陳冬都不敢同許童對視。隨便弄了點吃的墊巴一下肚子,急匆匆地就往門外走,像被鬼追似的,連句話也沒說。
直至坐進煙酒鋪的柜臺里,才陡然意識到,掏出小靈通給許童發(fā)了條短信:
你今天不上班?
小靈通極快地響了幾聲,點開信息,便瞧見許童只簡短地回了三個字:
睡不成。
陳冬啪地把手機扣在桌面,板著張臉,鮮艷的紅暈緩緩自脖頸升騰,將整個人都燒得火紅。
店里今天仍沒客人,時間愈接近六點,她愈顯得坐立難安。
下了班,就得回家,許童當然也在家里。
她以后怎么跟許童繼續(xù)相處,怎么面對許童?
她正急得心慌,店門忽然被推開,迎面走進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
約莫三四十歲,個頭不高也不矮,長相普通。發(fā)絲打理得一絲不茍,一身黑色西服裁剪合身,領帶板正地箍在頸前,足上蹬著雙啞光皮鞋。
他穿得十分體面,垂著頭摸出個皺巴巴的皮革錢夾,一張嘴,卻是同陳冬道:
“來盒五塊錢的煙。”
陳冬迅速收回目光,摸出盒香煙擱在柜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