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毓笑了笑:“這樣也挺好的。”
小丫頭有些不好意思,跟著笑了笑,但還是不敢再多說些什么。
“家里還有什么人?”李君毓隨口問道。
自己從來不關(guān)心府上這些下人的事情,只知道能進(jìn)公主府的人一定身家清白,管家和芊錦會將一切都準(zhǔn)備好,不知道底細(xì)的人不會放到自己的身邊。
“父母尚在,還有個弟弟。奴婢再攢一兩年銀子,弟弟就能娶媳婦兒了。”小丫頭聽見李君毓這么問,照實說了,但眉眼處是止不住的歡喜,“主子厚道,給的工錢不少,奴婢很幸運能被管事的選上,來當(dāng)公主府的下人。”
李君毓挑了挑眉:“怎么,你自己賺的銀子,為何自己不攢,全部留給弟弟?”
小丫頭聽著覺得奇怪:“弟弟是我家里唯一的男丁,奴婢作為長姐,自然是應(yīng)該要多為他考慮的。殿下打下這大安的基業(yè),不也是為了陛下么?”
李君毓有些恍然,好像……也沒說錯,但又覺得哪里不對。
“若你以后成親了呢?夫家不樂意你幫扶弟弟,那你又該如何?是討好夫婿,還是聽父母的命照顧弟弟?”李君毓又拋出了一個問題,反問道。
小丫頭陷入了苦惱,想了想,然后回答的有些模棱兩可:“到時候再說吧。能幫就幫嘛,畢竟親姐弟,血脈相連斷不掉的,等我成親,弟弟也大了,或許不需要我多幫忙呢。如果我夫家不行,我弟弟應(yīng)該還能幫幫我。姐弟不就該這樣互相扶持的嘛。”
李君毓若有所思。心道還是這些普通人的日子過得簡單。
次日芊錦來伺候李君毓起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李君毓又燒了起來,不僅發(fā)燒了,還咳嗽的厲害。
“怎么主子又病了?”芊錦一邊急慌慌叫人去請?zhí)t(yī)來,一邊喊了昨夜那個小丫頭過來詢問昨夜情況。
一聽那火氣又蹭的漲了起來。
“殿下本就t弱,前些日子病了才剛好,你見殿下吹風(fēng)淋雨,都不知勸攔兩句。”芊錦一邊給李君毓換帕子,一邊訓(xùn)斥著小丫頭。
小丫頭也委屈的很,知道的確是自己的錯,跪在李君毓的面前低頭認(rèn)錯。
“我要做什么她又?jǐn)r不住,你別那么兇。”李君毓咳了兩聲,“喝兩貼藥的事,我都習(xí)慣了。”
芊錦嘖了一聲,想對李君毓發(fā)火又不敢,只能y生生憋了回去:“我是氣我自己,g什么要偷這個懶,以后還是要日夜守在殿下身邊才是。今夜開始,我就在您這地上睡了。”
李君毓輕笑一聲,又重重的咳了好幾下,開口道:“讓人去一趟g0ng里,跟陛下說一聲,本公主身t抱恙,春闈之事怕是幫不上陛下的忙了。接下來半年,本g0ng都需要靜養(yǎng),陛下如果有事,就請去和太傅商量。”
“讓太醫(yī)把本g0ng的病說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