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目光又落在了竹知清的名字上:“可惜了。”
對于寒門學子來說,狀元榜眼探花跟其他名次學子的前程,可所謂天塹。
他明明就有前叁名之才,卻要輸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
“殿下莫要難過了,這并非是您之過。”葉晴湊了過來,貼心的安慰道,“陛下不干人事也不是第一天了,國家大事跟他鬧脾氣似的。”
芊錦拍了下葉晴的手,提醒道:“那好歹是陛下,你說話小心些,別又給我們殿下惹麻煩。”
第二日竹知清就站在了公主府門口,想要求見李君毓。
不過門房并沒有來給他開門,過了一會兒,芊錦走了出來。
“竹進士若是聰明些,便知道這時候不該來找公主殿下。”芊錦道,“還未賀喜竹進士榜上有名,總算是走上仕途。”
雖然不確定這兩人是在翰林府呆一輩子還是真的能夠施展自己的抱負。
竹知清對著公主府的大門深深一拜,再起身看向芊錦,認真道:“我本就不是個聰明的人,但我知恩。愿殿下安好。”
李君毓捧著熱茶站在院內,葉晴將外面說得話一句不落的轉述給她。
李君毓輕輕的笑了一聲:“還真是少年意氣。”這份鋒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磨平。
芊錦回來,對李君毓點了點頭:“回去了。”
隨機馬上就又換了個話題:“明日您去大護國寺,真的不用知會陛下一聲么?”
“我自己去就行了。”李君毓進屋,語氣淡淡,“他現在事務纏身,怕是去了也心不誠。”
往年母親的生祭都是自己抓著他一同去的,怕是這回自己不提,他都想不起來這回事。
第二日陽光正好,蕭芷漓并沒有大肆張揚自己的行程,同樣也不刻意隱瞞,有心人稍微一想就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見蕭芷漓出城也明白她要做什么。
蕭芷漓鄭重的在寶殿內給母后的長生牌位上了香,結束了儀式住持就走了上來。
“殿下似有煩心事?”住持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觀殿下眉頭緊鎖,神態不佳,不如在佛前問問。”
李君毓搖了搖頭:“我知道我最近在煩什么,佛沒辦法幫我。”
住持面容和善,抬眼間都帶著慈悲:“佛會保佑殿下的。”